其实她想说很多话,但是到了嘴边却发现说不出来。
果然什么东西一旦熬过去了,便变得轻易不可言说之事,只剩下两字“无事”。
黑瞎子这时候侧头看向肆疟,笑道:
瞎子我是说那天你的眼角。
肆疟……
肆疟摸了摸眼角,那一块地方还裹着吴邪当初包扎用的纱布,她拆了下来,摸了摸,虽然纱布上沾着血,但已经好多了。
只是留了道小疤,可能会影响脸。
肆疟一向是条不在意自身颜值的蛇,她摇了摇头,道:
肆疟好的差不多了。
黑瞎子看着肆疟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居然有种问问她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笑笑就过去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
别人的小孩他不明白,自己家的小孩难道还不明白吗?
黑瞎子看着肆疟大概是想说些别的话,但是当他话到了嘴边才发现,好像很多的文字都太苍白了。
于是他索性不说了,只留下一个字。
瞎子嗯。
肆疟摸了摸眼角的疤,觉得想来也没那么多心碎了,至少这个人还在自己身边,就是好的。
这时候旁边有人对黑瞎子说了什么,黑瞎子搭上她的肩膀,笑道:
瞎子想不想看电影?
肆疟这里哪里有电影?
瞎子我说有就有,来。
黑瞎子带着肆疟凑到了吴邪肩膀后面,吴邪一转头,看到两颗头,轻轻叫了一声。
肆疟嘘嘘嘘,软玉哥哥,大叔说这里有电影看。
吴邪……
吴邪向一边的黑瞎子,黑瞎子不为所动,依然笑眯眯地盯着他。
吴邪(什么人啊)
吴邪叹了口气,换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点击了播放。
屏幕里一片黑色,只能听到扬声器传来的水声,大概播放了五分钟左右,出现了几个人喘息声和脚步声,但是这声音很快消失了,接着还是水声。
耐心的听了二十分钟左右,出现了一个声音。
“这里是哪里,我们出去了没有?”
没有人回答她,过了许久,才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还有烟吗?”
这人说话带着些闽南的口音,依然没有人回答他,过了许久,出现了一个金属落地的声音,这个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们到底在往哪里走?”
这时候吴邪大概是有些不耐烦,想把进度条拉快,却被黑瞎子拦住了,吴邪看向黑瞎子,大概是想问些什么,这时候又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听,有声音,那个东西又来了!”
“全部别发出声音!”
接着,那水声传出了异样的声音,接着又消失了,带子到这里就结束了。
肆疟……
黑瞎子笑着看向肆疟,神色似是在问肆疟这个电影怎么样。
肆疟烂电影,烂台词。
瞎子噗。
瞎子有我的风范。
吴邪合上笔记本,神色十分糟心,肆疟看他这样,道:
肆疟软玉哥哥,没事的,慢慢来。
肆疟会有答案的。
吴邪嗯。
吴邪含糊地“嗯”了一声,黑瞎子笑着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坐到了两人对面。
这时候吴三省满身污泥地走来,问道:
吴三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