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这根烟之后,能少抽就少抽些吧。
瞎子对身体总归不好。
肆疟有些稀奇,黑瞎子很少用这么平和的语气同他说话,话里还带着些心疼,她第一次觉得,黑瞎子好像是有温度的,这个人的心是热的,是有色彩的。
肆疟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肆疟好。
瞎子医生……估计你也不用去看了,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去看医生。
肆疟我知道。
肆疟抽了口烟,还有些稀奇,她转头看向黑瞎子,笑了一下。
肆疟大叔,我突然想吃青椒炒饭。
黑瞎子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吐出一口烟,如往常般笑道:
瞎子不跟你软玉哥哥哑巴哥哥吃饭了?
肆疟nonono,虽然别的也好吃,但是我始终隶属青椒炒饭帮~
瞎子噗。
黑瞎子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他突然有种感觉,好像他们回到了九年前的那个街头。
黑瞎子嗤笑一声,摸了摸肆疟的头。
瞎子早点睡。
肆疟好。
——
肆疟醒来时身边一片冰凉,她诧异地坐了起来,看向四周。
黑瞎子已经不见了,吴邪和胖子坐在篝火旁,说着什么。
肆疟突然就有些慌,她看着四周,吴邪注意到她醒了,走了过来。
肆疟软玉哥哥,大叔呢?
吴邪看上去很疲惫,大概这几天想了不少事,但他还是分出了一丝心神给肆疟,他摸了摸肆疟的头,语气温和。
吴邪黑眼镜说他先走了,说你和我三叔达成了协议,又拿了支录音笔放给我听。
吴邪三叔现在不见了,就我带着你了。
肆疟(不对的,不止这么多的……)
肆疟有些心慌,她抓住吴邪的衣角,道:
肆疟软玉哥哥,他的原话是什么?
吴邪……
吴邪突然沉默了下来,他看着肆疟,她的墨镜在惊慌中掉了下来,一张小脸惨白,琥珀色的眼睛里有些湿润,眼睫微垂。
像极了杭州十一月的天气,冷风刮过霜枝颤动的一刹那。
脆弱的不堪一击。
吴邪他的原话……
吴邪有些不忍心,但还是说了出来。
吴邪他说你算是他的一个负担,他也不适合养孩子。
吴邪既然你和我三叔做好了交易,也就没必要跟着他了。
吴邪好好活着。
吴邪看着肆疟这副模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他在的话太肉麻,说黑瞎子的话怕肆疟更伤心。
最后他看向了胖子,胖子冲着他摊了摊手,表示也没办法。
最后胖子抵不住吴邪的眼神,走到了肆疟身旁,咳嗽了两声。
王月半咳咳咳,小蛇,既然你如此难过,那就让胖爷我给你灌灌鸡汤。
王月半我们这一辈子啊,会遇到很多的人,爱你的,不爱你的,离开你的。
王月半我们要——
肆疟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胖子,起身拍了拍屁股。
肆疟谢谢你啊胖子哥哥,不过我一听鸡汤就头疼。
肆疟鸡汤太好笑,连带着我眼泪也掉不出来了。
王月半嘿,这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