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其实是有听哑巴说发生了什么,潘子死了,当时肆疟正好在,死了很多人,霍老太的头被割了下来。
他的黑金短刀是从那楼里拿出来的,他知道那楼有多艰险,而且这辈子都不想再去。
他安慰好肆疟后,把肆疟旁边的床包下来了,小蛇受了太多委屈,他得陪陪她。
医生的诊断是肆疟还存在躁郁症这个东西,黑瞎子听的自己都要暴躁起来了。
好好的小孩,被他养成这样,他自己也烦。
——
其实肆疟是习惯医院的环境的,毕竟她每年都要进去几次,这天她睡得不安稳,睁开眼便看到对面睡得比较熟的黑瞎子。
冷风呼呼地刮着窗口,已经是秋天了,冬天的时候,北京会下雪。
肆疟背着黑瞎子,心态有些爆炸的走到了医院的天台。
阿宁因为她的疏忽而死,潘子死的事后她却不能做什么。
她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敏感过,她看着脚下的场景——偶尔有车鸣着喇叭驶过,街旁有着昏暗的灯光。
黑瞎子..肆疟!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肆疟,她一个趔趄,身体在边缘一个打滑,摔了下去。
黑瞎子惊了,他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扑了过去,抓住了肆疟在半空中胡乱飞舞的手,肆疟抬头看见了黑瞎子,风灌进眼睛里,有些疼,眼里隐有泪光闪烁。
黑瞎子有些怒气,他皱了皱眉,低吼道:
黑瞎子..你就这么想死吗?
肆疟.……
肆疟没有回答,甚至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愣愣地看着黑瞎子,觉得大叔这个角度也是很好看的。
噩梦主人公就在眼前,顶着帅气的脸看着她。
黑瞎子..你不要动,我把你拉上来。
黑瞎子..该死的,那些人的死,都不怪你。
黑瞎子..你得给爷好好活着。
肆疟不重,但是这样的角度拉人也十分刁钻,反正黑瞎子废了不少的力气才把肆疟拉上来,肆疟上来后喘了好一会儿气,才平复过来。
她闭着眼靠在墙壁上,道:
肆疟.大叔,你这次为什么会突然来接我?
肆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黑瞎子..那是以前。
黑瞎子含糊其辞地答道,肆疟皱了皱眉,这么久的时光,她感觉黑瞎子好像在她心里也不是很重要了,但是既然黑瞎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她就换一个。
肆疟.花儿爷怎么样了?
黑瞎子听到这话,额上的青筋跳了跳。
黑瞎子..怎么?你看上她了?
肆疟.花儿爷好歹也养过我五六年,供我读书,这次的旅行九死一生,我基本没怎么看到他,问问他。
黑瞎子..嘿,小白眼蛇,你还是黑爷我养了八九年的蛇,当初还是黑爷——
肆疟.行了,我不想听那些。
黑瞎子..还嫌弃黑爷话多了?
肆疟侧头看向黑瞎子,却发现黑瞎子看着她淡淡带着抹笑容,仔细一看那笑还有几分悲戚的感受,她摇了摇头。
肆疟.没有,所以花儿爷与我有恩,他怎么样了?
黑瞎子..花儿比你们情况好多了,他第二天就被人发现了,之后回了解家,后面的事情我倒是没怎么听说。
黑瞎子..就是可怜了秀秀那妹子,听说完全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