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
黑瞎子..吴邪走了?
肆疟.嗯。
肆疟.早点睡觉。
肆疟转身要错过黑瞎子,就在经过的时候,黑瞎子长臂一揽,肆疟便进了黑瞎子的怀里。
心脏跳的很快,四周萦绕着酒气,肆疟浑身僵硬,接着她肩膀一尘——黑瞎子把头靠在了肆疟肩膀上。
黑瞎子..你身上一直有种很冰冷的草木气息……很安神……我和你说过吗?
黑瞎子没醉,借着酒劲胡言乱语,肆疟心知肚明,却不拆穿他。
肆疟.没有。
黑瞎子..你现在知道了——
黑瞎子靠在肆疟的肩膀上,抱着他,热度自脊背传来,肆疟再次意识到了黑瞎子和张起灵的不同。
黑瞎子身上有种烟尘的气息,张起灵如长白雪山,冷皑神圣。
肆疟垂眸,反手扣住黑瞎子的手,黑瞎子的手骨节分明,手背有青筋突出,筋络分明。
肆疟想,黑瞎子坚硬的臂膀总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冷风刮了过来,肆疟打了个寒战,黑瞎子抱起肆疟,两个人进了屋,肆疟想要走,却被黑瞎子拉住了。
黑瞎子..陪我睡一会儿……
肆疟.你不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旁边有女人?
黑瞎子..咱俩一起睡了许久了……
肆疟想,好像是的。
两人就这么抱着睡着了,肆疟又做了噩梦,夜半醒来正好对上一边黑瞎子的眼睛,黑瞎子睡着的时候眼睛闭着,脸庞棱角分明,十分安稳。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睡,却是第一次挨得这么近。
肆疟克制住心动,慢慢抽身,因为瞎子眼睛的原因,他的墨镜就在枕头旁边,窗帘采用的是最不透光的材料,肆疟把被子拉到黑瞎子脸上,确定光透不过去之后,走到窗旁,点了根烟。
有天光亮起,太阳要出来了。
肆疟吐着烟,身侧传来脚步声,肆疟没回头看,对着清晨冰冷的空气问道:
肆疟.来一根。
黑瞎子..行。
黑瞎子接了根烟,肆疟穿的很单薄,只一件薄t,黑瞎子随手从床旁的衣架上扯下一件皮衣,披在了肆疟身上,两人默默抽着烟,谁都没有开口。
太阳慢慢出来了,晨光打在屋内,留下一串阴影和光斑。
肆疟看着从城市地平线升起的太阳,抽完最后一口烟,扔在了窗外。
肆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黑瞎子愣了一下,笑道:
黑瞎子..是啊,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
肆疟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的人。
吴邪开着小金杯,王盟坐在副驾驶,肆疟突然想起半小时前,王盟傻乎乎的指着她。
王盟阿!这就是肆疟小姐吧!听说你喜欢吃虫子,我特地带了一盒面包虫。
最后肆疟还是笑纳了这一盒活体面包虫,而吴邪则是赏了他一个爆栗。
邪帝谁给你说送她虫子的?你玩扫雷玩脑进水了?
王盟老板,我这不是——
思绪被旁边男孩响起的手机铃声掐断,肆疟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来电人:苏万。
吴邪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男孩摇了摇手机。
黎簇这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