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你见过死人说话吗?
苏万也是哦……不过肆疟姐姐你多少岁啊,我看你话很少的样子,像18诶。
肆疟.我22了。
苏万你22……你是黑爷养大的……那黑爷十几岁的时候生的你?
肆疟很想翻白眼,但她现在的瞳孔太大了,做不到这个动作。
肆疟.你怎么就能确定他今年三十几?
苏万愣了一下,但觉得这个问题他现在也思考不出来,他看了一眼笑着的黑瞎子,觉得头更晕了。
苏万好吧……可是我的头还是好疼啊……
梁湾摸了摸苏万的额头,问道:
梁湾你不会发烧了吧?
梁湾刚问完,苏万就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肆疟“唰”地站起身,听到了脚步声,道:
肆疟.快走!
几人快速奔走了起来,梁湾一边跑一边骂。
梁湾你说你关键时候打什么喷嚏呀?!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躲在那儿是不是?!
苏万一时也找不到什么借口,索性胡扯。
苏万都怪你头发太香了!
梁湾啊?
可很快这两个人体力不行了,梁湾停了下来,苏万也受不了了,捂着膝盖道:
苏万黑爷,肆疟姐姐,要不你们别管我们了?
肆疟.来不及了。
苏万啊?
瞎子她的意思是,你做了这么久的拖油瓶,现在才说出来。
苏万不是,你刚才打架那两下太帅了,要不我活着出去,你当我师父吧?
瞎子别说得跟遗言似的。
黑瞎子的意思就是可以了,肆疟撇了撇嘴,道:
肆疟.拜师也要活着有命出去拜师,先跑!
几人沿着阶梯一路往上,黑瞎子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身熟埝地拉过肆疟,防止她因为惯性摔下去。
而肆疟也看清楚了面前,是一处悬崖。
黑瞎子开口,话里带笑。
瞎子我们真的必死无疑了。
梁湾吓得面色惨白,加上剧烈的运动让她冷汗涔涔,她绝望道:
梁湾你不打算骗骗我吗?
肆疟.很遗憾,他并不骗女人,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是在他狠绝的真话下长大的。
梁湾沉默了。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梁湾痛苦的捂住了脸。
梁湾不,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我都还没嫁人呢——
黑瞎子摸了摸破碎的墨镜,遗憾道:
瞎子可惜我这墨镜了。
苏万掏出黑瞎子给他的墨镜。
苏万那你这破墨镜换了吧。
黑瞎子露出了一个笑容,接过苏万的墨镜,背过身换了下来,苏万看向一边的梁湾:
苏万那你呢,你不补补妆吗?死也要死的美点。
苏万还有肆疟姐——
肆疟摘下了脸上的墨镜,一双蛇眼把苏万吓得坐在了地上,肆疟的眼角周围还有鳞片,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苏万。
肆疟.我美吗?
苏万简直要哭了。
苏万我……你……呜呜呜——
肆疟觉得无趣,戴上了墨镜,黑瞎子笑道:
瞎子死到临头还欺负小孩。
肆疟.我还没见到哑巴哥哥。
黑瞎子沉默了,梁湾颤巍巍道:
梁湾如果今天……我注定要死在这里,我想做一回真正的我自己。
瞎子你是我见过最有觉悟的女人。
苏万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