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次水面上漂浮着很多的东西。
肆疟看见小时候的他被父亲抱着,看见了一个男孩子,九岁左右。
肆疟当时五岁不到。
她看见那个小男孩讶异地看着她,拿着糖葫芦逗她,而她不满的咬住了吴双的手。
那就是吴双。
但是肆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接着她转头,看见了黑瞎子和自己过往的一幕幕。
突然,一双手透过玻璃碎片,摸了摸她的头。
肆疟睁开眼。
身上传来疼痛,她费力看了看四周,大概是在崖底,不知道为什么没摔死,黑瞎子躺在地上十分虚弱的模样,手上缠着纱布。
而手臂有什么东西在动。
她费力地侧头,看见了梁湾。
梁湾正戴着手套,拿着镊子,帮她挖手臂里的尸蟞。
梁湾你……你忍着点啊……我……
肆疟.其实你可以不用管他的,我的血在这种情态下是有毒的,你可以不用弄了,我自己拿出来。
肆疟.要是你沾上一点,手会烂的,医生的手很宝贵。
这句话成功劝退了梁湾,她干呕了几声,道:
梁湾对不起,我……我去吐一会儿……
梁湾急匆匆的走了,苏万扶着肆疟坐了起来,自己把里面的尸体扔了出来。
苏万抽了两口凉气,撇头不敢看,肆疟并不在乎,把一边的绷带拿了过来给自己缠上。
苏万我们现在该怎么出去啊?
肆疟.先活下来……我现在没什么力气走不了,有吃的吗?
苏万这个……我包里的东西是不少,但是就没有吃的呀。
黑瞎子听到这句话,睁开了眼。
瞎子你那么大个包,里面都装了什么呀?
苏万从包里掏出了一条白色的东西,放在黑瞎子眼前:
苏万你看,我还有呢。
肆疟.这是什么?
苏万这个是尿不湿,防止上厕所不方便用的,你要吗?
肆疟.……你脑子里都是什么?
肆疟有些怀疑人生,黑瞎子看着她这表情直接笑了过去,道:
瞎子留给你湾姐用吧。
肆疟想翻白眼,但是眼白太宽,眼瞳太小很不方便,索性放弃了。
肆疟.你,去抓些虫子尸蟞来,不然我把你烤了吃。
苏万啊?
苏万吓得舌头打结,肆疟懒得重复一遍,只是没有表情的看着他,苏万生怕她真的把自己炖了,很快和梁湾出发了。
黑瞎子去找了些干木头生火,搓了搓手,笑:
瞎子突然想起来那年我们在蛇沼,也是这样。
那时候……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也不记得当时是什么感觉,美好或者气愤?
肆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发现那时候她挨着黑瞎子的时候居然是安心的。
真奇怪。
她笑着看向黑瞎子。
肆疟.那么你现在有烟吗?
瞎子有的。
黑瞎子拿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给木柴和烟生了火,看着肆疟抽。
肆疟是真的累了,侧靠着黑瞎子的肩膀,低头抽烟。
袅袅的烟雾铺散在眼底的朦胧,肆疟感觉舒服多了,低声道:
肆疟.我想起了很多事情。
瞎子比如?
肆疟.我小时候见过你,吴双是我在学校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