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视角,肆疟想,接着又是一个奇怪的视角。
穿着白色长袍的吴邪在杭州的长巷里,手上拿着两串糖葫芦,其中一串给了身着藏蓝色连帽衫的男人。
啊……原来他们也很早就见过了。
突然手臂上传来一阵苦楚,接着弥漫了全身,她痛苦地抓住了什么,感觉最大的变化是脸上好疼。
刺痛感。
邪帝她这样怎么办?
黑瞎子在外面抽着烟,吴邪和解雨臣看着床上的少女一筹莫展。
肆疟抓住了被子,脸上的鳞片逐渐显现了出来,脖子上的青筋显而易见。
她猛烈的抽着气儿,终于不负众望的睁大了眼,猩红色的竖瞳看得人心里一疼,眼角的疤微微发紫,手臂上的鳞片清晰可见。
肆疟.黑——黑瞎子。
邪帝老齐,小疟喊你!
吴邪现在恨不得把黑瞎子直接赶进来,门被推开,黑瞎子神情很是憔悴,他坐到一边,看见了肆疟的模样。
他摸住了肆疟的脸。
黑瞎子..你看起来很难受,对不起。
紧接着肆疟抓住了黑瞎子的手,猛地一咬!
黑瞎子没有躲闪,他打了梁湾给他的血清,他早就意识到有这一幕的发生。
黑瞎子..你要我的命也好,小祖宗,挺过去,求你了。
他一下一下摸着肆疟的头发,吴邪这才觉得气顺了,也心疼起了黑瞎子,他出去倒了杯水递给黑瞎子。
邪帝很疼吧?要不要喝点水?
黑瞎子拿起那碗水,喝了下去。
解雨臣要不要叫阿透来看看?
黑瞎子..算了吧,这东西她应该也看不懂,听天由命吧。
这句话又激起了吴邪的打架欲望,可惜他打不过黑瞎子,只好这样。
好在肆疟过了一会儿就消停了,接着晕死了过去。
肆疟晕了三天,这三天几人发现了肆疟容貌的明显变化——皱纹逐渐淡化,五官和皮肤状态最后变成了十八岁的模样。
三天过后肆疟起来了,神色十分憔悴,头发变得更白了,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黑瞎子。
黑瞎子躺在她的身旁,坐在一边,逆着光影,是熟悉的脸,让肆疟得了些慰藉。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奇怪,好像回到了最年轻的时候,她动了一下,黑瞎子很快醒了。
黑瞎子..你醒了。
没有黑瞎子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她侧头看向黑瞎子,问道:
肆疟.你怎么得到那瓶试剂的?
黑瞎子..机缘巧合,在古潼京。
肆疟.你说的对不起,是这个意思吗?
黑瞎子没有回答,吴邪刚好端着粥进门,没想到肆疟这时候醒了,他放下粥,走到肆疟身旁,问道:
邪帝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肆疟.感觉好累,有没有镜子,我看看。
吴邪拿了小镜子进来,肆疟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眼角的疤没变,显得更暗了些,总体来说是更年轻了。
解雨臣你学校读毕业之后就不要继续读了,很多固定的朋友也注意少见面。
解雨臣同学聚会什么的,最好不要去了。
肆疟倒是无所谓,只是叹息自己离死亡又远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