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年x月x日
黄毛,吴双,喜欢我家小蛇?
我有点气愤,但冷静下来后我发现我从没想过肆疟会离开我这件事,我好像把所有的一切看得特别理所应当,无论何时分开,我总认为我与她是一体,就算我与他有一天分开了,我们也会走到一起,继续陪伴,这很不好,这件事从未在我身上发生过。
我讨厌我这个想法,于是我撒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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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她离家出走了,我打了个电话,她在花那里。
彼此静静也好。
但我说的很多话都口不对心,我也不知为何,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说出来就是那么个样子。
对着她,我总无法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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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会想起她,其实孤独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但我平时却不这么觉得。
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的孤独感会少一些,并不需要面对面,只要不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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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了条短信问她去哪里,她没理我,我真不喜欢追着人的感觉。
她的消息没等到,花倒是给我打了个电话,他们要去张家古楼了。
我琢磨了一下,认为小蛇应该在那里死不了,我这里手头有个事情,得去下地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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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出来就知道他们出事的消息,吴邪看错那个密码了,我真——
吴邪戴上面具见了我一面,千万保证把肆疟给我带回来,这活有点后续需要我处理,处理完就收到肆疟没事的消息,但我还是不放心,我觉得我得自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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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了,潘子死了,他是条汉子,我喝了口酒,算是敬他了。
听说她已经睡了两天了,我看了她几眼,和吴邪说我要把她带回去,吴邪浑浑噩噩的,我叹了口气,去找了哑巴张。
哑巴张受了很重的伤,我很少见他这样,但他还是那个石头模样,他和我交代了一些事情。
我感觉可能很久不能和他一起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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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了我身边,我有的时候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我不喜欢她冷静说出我和她之间的样子,让人觉得她是个和张起灵一样的石头。
但她会痛,张家人都不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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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跟着哑巴走了,我真不喜欢她和哑巴东奔西走,哑巴一句话,她就傻里傻气的跟着吴邪一起去了。
她这次弄得比上次更狼狈,还好我来了。
她说了很多话,她低估了我对她的一些感情,但我不爱说,我不爱说油腔滑调的话,更不爱说真心话。
有人和我说真诚是必杀技,真诚是个狗屁的必杀技,这东西一毛钱不值,是小毛孩子得到想要东西的方法。
我早就没什么真诚了,我有的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比如那盒十年保质期的青椒炒饭,比如我的黑金小刀,再比如冒着烟的枪口。
我知道怎么对他说,但我不爱说,听起来太假,我和她都会为此发笑的。
不过我的确没对他说过我爱你,如果我对她的占有欲,野心,关心,希望,都可以称之为爱的话,我想我很爱她。
我和她说出爱这个字眼,都会先怀疑自己真的懂爱吗。
说爱会遭天打雷劈的,我与她彼此的那颗心并不完全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