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非从来不与余酒说别的,只在要要休息的时候过来,两个人一起用饭、一起睡觉,偶尔余酒还陪着白亦非看兵书。
所有人都以为余酒就是侯爷夫人了,都以为他们互相爱惨了对方。
但白亦非知道,她已经很久没笑了,来到自己身边之后再没笑过。
白亦非要出去走走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余酒以为是幻听了。她猛然抬头看着白亦非,似是在确认。
白亦非揉了揉太阳穴,最近新郑的几只小虫都不安分,再加上火雨玛瑙案牵连出的百越宝藏,也是有些头疼
白亦非出去逛逛吧。
白亦非语气中带着三份无奈。
余酒看着白亦非头疼地样子,起身走到他身后,帮他揉着太阳穴。
白亦非僵了几秒,轻笑一声,也不问为什么。
这是两人两个月以来,唯一一次没有那样剑拔弩张,也没有互相猜测。
***
余酒第二天出门就去找墨鸦了,毕竟上次没见到,这次再不见,怕他会着急。
白凤你是余酒?
一个蓝发少年出现在余酒身后。
余酒疑惑道
余酒你是?
那少年还未答话,墨鸦就出现了,揽着少年的脖子,
墨鸦这是白凤,我小徒弟。
白凤谁是你徒弟!
白凤很嫌弃地抬开墨鸦的胳膊,最讨厌他仗着身高优势压着自己了!

看着白凤离开的背影,余酒说
余酒你喜欢他?
回应余酒的是长久的沉默。
余酒继续道
余酒等你追到手,请你们吃全鱼宴!我亲手做的哦。
墨鸦可......他也是男子....
墨鸦少有地声音消沉。
余酒认真地看着墨鸦
余酒男孩子也要吃饭啊。
墨鸦看着余酒眼中的真诚,呆了呆,他知道他的想法有违常理的,他...从来都明白的。
余酒你知道我怎么看出来的吗?
墨鸦摇头。
余酒继续道
余酒因为在我照镜子的时候,想到白亦非,镜子里的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余酒墨鸦,没有爱是可耻的。
墨鸦看着余酒的眼神中满是祝福,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在夜幕见的黑暗太多了。
以至于忘记了眼前这个人,她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啊,她是余酒,永远都那么照顾自己的余酒。
墨鸦(从7岁那年她牵起自己的手,她从来都没变过。)
墨鸦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墨鸦你呢,和侯爷…还好吗?
余酒低头看了看脚尖,
余酒害,就那样呗。
墨鸦很随意地坐在房檐上,一条腿搭在下面,神情又回到了变成了那个潇洒不羁的墨鸦大人。
墨鸦你对别人永远有说不完的道理和鼓励,怎么自己就怂了!
余酒不语,墨鸦继续道,
墨鸦或许…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病情不允许你这样拖沓。
墨鸦的话萦绕在余酒耳边,等余酒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墨鸦坐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了,只留下几片黑羽。
墨鸦不像余酒那样有空,刚才那片刻已是偷得浮生半日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