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知道焰灵姬恐怕是在白亦非手上受了不少苦,话里都带着刺,也不想让她继续说了,
韩非酒姑娘为何来此?
余酒来施粥啊!
余酒回答地坦荡。
韩非那酒姑娘又为何来施粥?
看样子韩非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余酒起身,正色道,
余酒可能人快死了的时候,都会有些迷信吧。他杀人太多,我想为他多做点好事,人命这种东西还是少沾染得好。
焰灵姬既然你不想他杀戮,那...真的不能阻止吗?
焰灵姬语气不再那样带着刺。
余酒笑着摇了摇头,
余酒他是我的爱人,但更是一个独立的人。他比很多人都清醒自己在做什么。况且,其实很多人都知道最后不会有一个好结果,但依然不放弃,不是吗?
焰灵姬知道她在说天泽,皱着眉头不再说话。
余酒和韩非、焰灵姬一起回到了新郑,在城门口分开。
焰灵姬他们好像很了解彼此,原来那个像冰一样的男人还是有心的啊。
焰灵姬和韩非闲聊道。
韩非是啊,很了解。
韩非(如果不那么了解,兴许她还会劝一劝呢。后半句韩非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血衣堡。
雪刚停没多久,血衣堡的路已经被打扫干净了。雪固然好看,但被踩脏了也就什么美感也没有了,想来白亦非那样爱干净的人是万万受不得的。
白亦非去南阳了?
白亦非语气如常。
余酒也没想瞒着,一边解开大氅一边回答,
余酒嗯,刚回来。中午没我陪着,是不是用饭都不香了?
余酒语气夸张道。
白亦非搂住刚脱下大氅的余酒,下巴放在她的发顶,手环着余酒的细腰,在身前握住余酒的双手,
白亦非手真冷,下次穿厚点。嗯?
余酒知道自己这个没事就不用内力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于是乖巧点头。
余酒咳咳咳~
白亦非怎么突然咳嗽,受寒了吗?
白亦非语气有些焦急。
余酒可能吧,咳咳,刚才还没事突然就这样。
余酒真是病来如山倒,咳咳。
白亦非看着余酒还有心思打趣,有些埋怨她大雪天出门,但更多的是心疼,小心帮余酒轻拍后背,
白亦非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
余酒也点头答应。
人一生病,就容易幼稚。当然前提是有人在身边照顾。
余酒之前也不明白,因为从小到大她极少生病,偶尔受凉发烧也是自个儿去医院输液在自己回去,有时候挂号和输液时间太长,一天都没发吃饭只能扛着。
但现在她有人疼了,不用学就自然而然幼稚了。
余酒我想吃城北的芙蓉酥!
白亦非好。
余酒我想吃城东的糖葫芦!
白亦非我去买。
余酒我想吃长安道的鱼面!
余酒我想吃将军府旁边的烤鸡!
余酒我想....
一连七天,余酒差不多把她能记得的新郑的店点了个遍!
都是白亦非下朝之后亲自去买回来的,有时还要特意出去买。毕竟他脚程快,别人买东西没他回来得快。
而白亦非看余酒胃口好,也很开心,并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