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蓝忘机的提点后,洛楚惜带着蓝忘机直直朝着罗布泊的位置赶了过去,顺带还通知了洛凡千和柳若云两人。
没多会两人便落在了一处干涸的河床之上,此处正是罗布泊,原本此处还是一条河流,可是也不知为何,此处的河水竟然是一夜之间突然消失,和楼兰一样,从此不再停留在古皮书上,洛楚惜环视了下四周,她只觉得陌生极了。
洛楚惜蓝湛,这里是罗布泊,也就是我们楼兰结界的阵眼所在,只是不知道为何最后随着楼兰消失殆尽了。
蓝忘机放心,很快都会回来的。
洛楚惜好。
说着洛楚惜便拿出了柳若云的内丹,当他们越靠近河床中心之时,手中的内丹颤抖得越发卖力,光亮也越发的耀眼夺目,洛楚惜和蓝忘机相互对望了一眼,随后两人一同朝着内丹所指引的地方而去。
蓝忘机就在这了。
洛楚惜那现在我们要怎么进去?
蓝忘机你是忘记你是什么血脉吗?设下阵法的人想来是设下了禁制,专挑你们楼兰一族的人,在一方死界中的人出不来,哪怕是有机会出来也被这凶器给牵制住了。
柳若云哟,这位公子可真是聪明,这都被你想到了。
两道身影落在洛楚惜和蓝忘机二人面前,正是匆匆赶来的柳若云和洛凡千两人,蓝忘机没有应话,只是看着洛楚惜,一脸我和她不熟的样子,最后是洛楚惜接了柳若云的话。
洛楚惜柳姐姐,既然到了那我们便进去了,不如你和哥哥在外面接应我们?
洛凡千不行,里面相比危险重重,还是我和忘机进去吧。
柳若云我可是绝对不能进去的,不然里头的人死得会更快,因为这法器是用我们九尾狐一族的元神供养的。
#蓝忘机还是我和楚惜进去吧,我们的到来想来会把不必要的人引过来,这外面也需要人把手,楚惜是神女,想来也可以唤醒他们。
三人陷入了沉思,最终他们都同意了蓝忘机的安排,洛楚惜将妖丹换给了柳若云,并问到。
洛楚惜柳姐姐,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柳若云不要触碰到束缚住他们的血丝,那是魔族君上炼化的嗜血情丝。
洛楚惜好。
随后蓝忘机单手拥住了洛楚惜,另一只手轻轻在洛楚惜的手上划开了,鲜血从洛楚惜的手臂流出,只见蓝忘机手一挥,河床之上的天空便瞬间被撕开了个口子,口子中传来巨大的灵力波动,强大的吸力将洛楚惜和蓝忘机两人吸了进去,黄沙漫天飞舞,待平静后早就没了两人的身影。
柳若云他们没事吧。
#洛凡千想来是没那么容易,我们也做些准备吧,不然到时候真的让我们措手不及。
柳若云确实。
而被一方死界吸入其中的洛楚惜和蓝忘机却是在承受着撕扯般的折磨,两人自打进入法器之后,视线便被一片黑暗给遮蔽,两人只感觉自己的周身被利刃划开,蓝忘机紧紧抱住洛楚惜,并在两人周围凝结出一个保护罩来,生怕洛楚惜伤到分毫。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白光乍然闪过,两人从沙丘上相拥着滚了下来,两人发丝都有些许的凌乱,好似经历了一番混战一般,蓝忘机小心翼翼的将洛楚惜扶起,并问到。
蓝忘机还好吗?
洛楚惜嗯嗯,没事,蓝湛,你看!
洛楚惜朝着不远处的绿洲指了过去,她的眼中满含欣喜,蓝忘机从未见她笑得如此开怀,蓝忘机上前牵住了洛楚惜的手,洛楚惜只感觉手上传来一股温热,直直流到了她的心中。
蓝忘机前面应该就是被一方死界收入其中的楼兰了,我们去看看吧,只有将法器毁了才能将你们的子民救出来,你准备好了吗?
洛楚惜我等这一刻好久了,蓝湛,走吧。
蓝忘机好。
洛楚惜先说好,你不能动手,仙界发现你可就麻烦了。
蓝忘机好好好。
两人一同朝着那片绿洲而去,绿洲四面都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这唯一的一点绿倒是显得有些孤零零的了,两人踏入了一片绿荫当中,树木粗壮高大,直冲天际,至少也是有了百万年的历史,四处的葱郁让洛楚惜心中豁然开朗,只是越发深入她的心也越发沉了下来,只见草地上,树上,甚至是那草丛之中,是各种灵兽的尸体,皮毛,整个森林都氤氲着血腥的味道,洛楚惜攥紧衣角的手更紧了些许。
在血腥的刺激之下,洛楚惜的眼睛也逐渐变得腥红,蓝忘机拉着洛楚惜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蓝忘机楚惜,别担心,他们需要源源不断的供养,所以不会将你的全部杀掉的,等我们救下他们后便通知白莫尘他们,他们会告诉天界的。
两人继续往深处走着,鲜血味越发的浓烈,两人立在了高大的城门之前,牌匾上用繁体写着楼兰两个大字,城门通体成金黄色,看上去很是大气,洛楚惜上前推开了,大门发出吱呀声,回荡在无人的天际,两人看到了这才是看清了楼兰的现状。
金黄色的土木城墙上,早已经变得血迹斑斑,大理石的街道上,只剩下还未被分解完的残肢骨骸和未凝结干涸的血液,空气中没有半分活人的气息,唯一剩下的只有不断从血肉中传来的恶臭味,墙角的波若花依旧娇艳欲滴的盛放着,金黄色的城墙楼阁依旧可显它当年的光辉和繁荣,街道两旁未撤去的小摊依旧可见当年的和谐,只是久久无人踏足的地方早就被沙尘淹没了气息,狂风席卷着空气中的恶臭,不断的灌入洛楚惜和蓝忘机的袖口,皮肤上传来温热又湿答答的感觉。
两人继续往里走着,半开半掩的房门店铺充斥着无尽的神秘感,一阵风似乎是要满足二人的好奇心一般,将半开半掩的房门给彻底打开,两人这才看清了那辉煌之内的场景。
屋子中只有一方圆桌,桌子周围放了四张圆凳,而两人趴在桌上,他们的脸正朝着洛楚惜两人勾出一抹餍足的笑容,他们生前一定在分享着愉快的事情吧,只是此时他们的腿上,手上,腰上,甚至是头发丝上,全都附着这一根根红色的丝线,丝线缠绕得越发紧,在他们身上出现了一道道沟壑般的血痕,好像下一秒他们的血肉就会爆开,飞溅到地上,墙上,鲜血不断从他们的身上流出,血丝不断的吸允,像是新出生的婴儿,不断的索取着初见的甘甜,而地上,只剩下一件接近风化的孩童的衣服,安祥的在血泊中躺着,地上的另一处,还剩下一只手牢牢的抓住那衣服的一角,而其他的身子早就消失殆尽,只剩下接口处那血淋淋的血肉和森森白骨,以及在血泊中如鱼得水的红色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