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你告诉殿下,药研藤四郎知道错了,药研等他回来,无论多久,不论那个药研藤四郎都是药研,在那个世界陪他的是我们,所以我会将那个世界的药研找回来的。”药研藤四郎半跪在地上,冲着那个无人的角落恭敬的垂头,露出了一个极其顺服的样子。
“只要大人不想,你们是不会找到另一个世界的药研藤四郎的,与时间的赌约,岂是你们能够干预的。”苍月缓缓地绕过站在自己面前的髭切,看着这几个付丧神,微微的摇了摇头。
“因果循环自有他的规律,大人他既然选择这条路自有他的道理,你们只需呆在该在的地方自会等到大人的回归。”不疯魔不成活,大人的骨子里始终还是那样一个绝对理智的人啊,明明那么讨厌有人给他添麻烦,可是对于他在乎的人可是极为的纵容啊,否则这些付丧神怎么会找到魔女做交易,代价却只是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因为大部分的代价被大人交付了啊。
那个人可是掌管着源世界的人啊,想躲的话,谁又能找得到呢,以他的实力,谁又能让他躲藏呢,只不过是这群人让他在意罢了。
“你们该走了。”应龙的表情冷淡,隐隐中还有一些不满,众位付丧神也没有打算呆在这里太久,毕竟自家的殿下还不知道在哪里,他们还要找人,对着苍月微微点头致谢,就又走进那个黑色的漩涡中。
苍月盯着那个漩涡如同一个张着巨口的野兽,吞没了那几个付丧神,嗤笑出声:“恃宠而骄。”
“应龙你僭越了。”在黑色漩涡消失的那一瞬间,苍月的背后出现了两个身影,苍月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熟悉的是那个人,陌生的是那个躯壳。
“大人不一直站在这里,所以我说不说都没有什么用,您并没有阻止不是吗。”苍月微微一笑,歪着头看着眼前的人。
“您的兄长?”苍月挑挑眉毛看着以守护者姿态现在眼前人身侧的膝丸,明明是和自己本丸的膝丸同一张脸,但是两个人的气质天差地别,自己本丸的就是一个长相精英实则本质傻白甜的兄控,而眼前这个,凭苍月的眼力,这个膝丸完全是一个里里外外一致的精英,或许兄控变成了一个弟控……或者妹控!?
苍月歪歪头看了看自己本丸的髭切,又看了看眼前的膝丸,和膝丸前面长的极为相似的黑发女人,苍月一头黑线,许久未见,这个大人的恶趣味可是越来越浓了啊。
“您还不离开吗,这个世界的已经归位了,您长时间待在一个地方对您和世界法则都不是个好的消息。”女人薅了薅苍月黑色的长发,笑的十分温婉,但是女人的这个笑却是让苍月和烛打了个冷颤。
女人转过身看着不远处防备着他的髭切,缓缓地走了过去,高跟鞋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极其清脆,但是在场的生物都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唯有膝丸无奈而纵容的笑了笑。
女人站在髭切面前,挑了挑眉,红唇微微的勾起:“你的野望,我准许了。”女人将手搭在髭切的肩头,轻轻的拍了拍,说完女人带着膝丸离开了这里,这个空间里只剩下了一龙一刃一投影。
“阿苍,大人真的变了好多,变得更像一个人了。”烛龙托着包子脸,看着苍月嘟着嘴不满的说着。
“有什么关系,强者从不畏惧,去完成你的任务吧,我该睡觉了。”苍月说着不管投影的那个小孩子被他气的跳脚的样子就那样将吊坠中的灵力收了回去。
“走吧回去休息了。”本丸里恢复了属于夜晚的安静,苍月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那句:“你的野望我准许了”的意思,野望?属于哪一方面的,几天前的苍月不明白,但是现在的苍月却明白了。
而另一边离开的女人和膝丸再次踏上了旅程,女人开心的戏耍着本丸的付丧神,顺便解决自己的工作。
“你对于那个髭切做了什么?”终于膝丸没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问走在他身边的女人。
“他本应该是你的兄长,只是被髭切顶替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这个小世界,我欠他一份因果,只能让他的情路不要那么坎坷。”膝丸想了想那个有些清冷的少年,那个人的感情大概也跟眼前的这个人一样,淡薄的很。
“他们会比我幸福。”女人讽刺的扯了扯唇角,向着下一个目的地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