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如期开学,十一岁的小巫师们满怀希望来到了这里,他们之中大多数依旧相信霍格沃茨是最安全的地方。
九月一日,海格带领着一年级新入学的小巫师们来到霍格沃茨,由麦格教授带领着进入礼堂,塞德里克和奥利凡德在两侧维持秩序,奥利凡德已经不在是学生,比起研究这些魔法,他更愿意研究自己的异能,依旧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知伤了多少少女的内心,现在的小巫师们对他依旧没有了当初的喜爱,有的只是恐惧。
被称为‘黎明’的塞尔温落在后面,和海格并排,她现在也是不好过,自从学生入学后,她已经遭受了无数的白眼和怒视的目光,终于感受到了斯内普双面间谍的糟心啊,虽然教授们和伏地魔对她当双面间谍表示不关心,不在乎,无视之。毕竟她不是第一次了,这孩子想干啥就干啥吧。
她唯一值得开心一点的是,她终于有位置坐了,在教工区的两侧,更靠近学生,她和塞德里克并排,奥利凡德坐在对面。斯内普坐上了邓布利多的位置,整个礼堂除了一年级新生的小声嘀咕外再无别的声响,学生们对待斯内普的仇恨不亚于塞尔温。晚会结束后,级长带领新生前往宿舍,塞尔温和塞德里克待人群离开多半后起身,却被金妮,纳威和卢娜拦在原地。
“卓拉,塞德里克,我们要重组邓布利多军……”金妮的声音明显弱了下来,满怀期待的凝视的塞尔温:“我希望你们可以加入。”
塞尔温手置于腰间的匕首处,拇指轻轻揉试着刀柄,听后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却没有言语。塞德里克露出担忧的神情,而说话却是毫不留情:“你们疯了吗?”
纳威脸红扑扑的,声音也是细如蚊蝇:“没有,塞德里克学长,我们告诉你们是因为相信你们。”
“卓拉,别人仇恨你,是因为别人无知,而我们却不会这样。”卢娜依旧是那滑稽的装扮,在塞尔温眼中依旧是那般的耀眼和与众不同。
“……”塞尔温抬眸间看到不远处立着的奥利凡德,于是侧过三人直接大步离开,塞德里克说教几句快步跟上塞尔温。
留下金妮气的直跺脚,纳威失落的低下了头,卢娜看到了奥利凡德的衣角,若有所思的立在原地。
九月二号,哈利,罗恩和赫敏已经逃亡三十天。他们利用复方汤剂进入了魔法部,想要偷出挂坠盒,哈利披着隐形衣跑进了乌姆里奇的房间内,却是一无所获。而在出门在里面碰到了塞尔温先生,和他擦肩而过,似乎发现了什么,猛的回头四处张望。哈利紧张的立在原地不敢动弹,而塞尔温先生只是轻轻拍了拍肩膀,转身离开。
哈利松了一口气,轻轻的弯着腰走开,他要小心自己的脚板不要露出来,他在乌姆里奇的房间内发现了档案,让他在意的是韦斯莱先生和塞尔温先生的档案。韦斯莱先生表明了头号不良分子,而塞尔温先生和他恰恰相反,他依旧存在着食死徒的身份,在魔法部中行动自如。
他突然放心了,这样的话卓拉就不会有危险,除非奥利凡德那根弦不对。他脑子里想着事情,慢慢的走着,突然,在冰冻般的沉寂中,过道左边一间法庭的门开了,传出带着回音的高喊。
“不,不,我告诉你我是混血,我是混血。我父亲是巫师,他是,你们去查,阿基·阿尔德顿,他是出名的飞天扫帚设计师,你们去查呀。我告诉你——别碰我,别碰——”
哈利走了进去,这是一个类似法庭的房间,却小了很多,给人十分压抑的感觉,这里有更多的摄魂怪,寒气笼罩了整个房间,台上栏杆后面坐着乌姆里奇,一边是亚克斯利,另一边是脸色像卡特莫尔太太一样苍白的赫敏。他们发现了挂坠盒,在乌姆里奇的脖子上,当听到乌姆里奇说与塞尔温家族有些关系时,赫敏和哈利同时眼皮一跳,实在是想像不到以优雅自持为主任的塞尔温家族有这样的亲戚。
哈利从乌姆里奇手中夺回了挂坠盒,并且释放了即将受审的麻瓜出身者,而这时亚克斯利从另一部升降梯里冲出来,奔向壁炉旁的人群。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除了卡特莫尔太太之外全都已经从壁炉消失了。
“艾伯特!”
哈利举起硕大的拳头打在了秃头男巫脸上:“他在帮助麻瓜出身的巫师逃跑,亚克斯利!”
周围一片哗然,哈利趁机逃跑,他们跳进壁炉,旋转几秒后从隔间出来,看到罗恩站在水池边,跟着科特莫尔太太扭在一起,身后的小隔间里轰隆一响,哈利回过头,亚克斯利刚好跳了出来。哈利大喊一声,抓住罗恩和赫敏,极速旋转,黑暗吞噬了他们。
霍格沃茨内,塞尔温的不安逐渐蔓延,她细细捋了一遍时间线后,想起了一些细节。对塞尔温而言,情绪波动很是不善,她咳血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开始短暂昏迷,会经常一瞬间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声音。在旋转楼梯时因为眼前一黑,直接跌倒下来,导致手臂骨折。这些状况的发生,不仅教授们开始担忧,伏地魔甚至都开始关注。
“教授。”塞尔温跑进了藏有邓布利多的密室内,她不想出去,庞弗雷女士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总是会弄各种奇怪味道的药剂给她。
“卓拉,我查不到任何信息。”邓布利多失望的叹气,将手中的书本抛到一旁。他不敢说出那句话,但事实确实,塞尔温身体状况越发不善。她恐怕无法坚持一年。
“没事的,不疼。”
塞尔温轻轻笑了起来,面色惨白如纸,她的唇毫无血色,隐隐泛着青紫。双眼也凹了下去,若说之前塞尔温的银眸如同月光,浅浅淡淡却让人不可忽视,那么现在更像是湖水,深沉平静,将一切混乱藏于湖底。这哪像塞尔温家族的大小姐?明明是亡命天涯的罪徒。
“卓拉,你不必忍着,我们都知道你的痛。”邓布利多摘掉银框眼镜,揉揉了眼角,和蔼的注视着塞尔温。“卓拉,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
塞尔温经常说这句话,即使当她是阿尔杰那副难堪的模样时,都能自信的对哈利说不必担心。而现在,她不敢说。
塞尔温眼眶一红,低着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压抑着哭声,她抽泣着浑身颤抖,眼泪滴滴落在皮质手套上,顺着纹路滑落和泥土融为一体。
邓布利多眼中一润,将手帕递给塞尔温,他声音微哑:“没事的,没事的,我们都在这。”
“教授……明明……明明我失去了痛觉,为什么……”塞尔温哽咽的说道,她抬起脸,涕泗横流,用手指着心脏的位置,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枯哑难忍:“这里会痛。”
“因为那是心,哪里是爱。”
“……”塞尔温好不容易正常走悲剧的脑子瞬间跳跃了。爱还真是无处不在,还诡异理由它都掺一把。想到这些之后,塞尔温本来惆怅悲伤的心情霎时间被打乱,顶着一张哭脸,干巴巴的说道:“懂了。”
“???”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还说不出来的邓布利多教授。“吃点甜品吗?”
“您吃,我看着。”
一只欢快吃甜品的邓布利多和另一只流口水干看没有味觉的塞尔温都没有发现早已来到密室的奥利凡德。
奥利凡德顿在了门口,现在塞尔温状况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身体化作水雾状,消失原地。再次出现来到了塞尔温庄园。
食死徒的聚集地,伏地魔依旧待着塞尔温的房间内,翻看着她那些花花绿绿的书籍。
“主人。”
“坐。”伏地魔脸都没抬的说道,他手里捧着一本封面是两个男人拥抱在一起,唤做《穿越三万年前》的书籍。
奥利凡德到是习以为常,自觉的坐在一侧,拿起了一本魔药书。
“你觉得,有穿越吗。”伏地魔冷淡的说道,声音毫无起伏,显然他对这些书并不感兴趣。
“可能有。”奥利凡德手中凝出冰凌,随着他的手指上下转动。
伏地魔神色莫测,低头不语。将书桌抽屉里的一封信抛给奥利凡德。
“哪来的信?”奥利凡德将信拿起,十分的精致,墨绿色磨砂信封有着暗纹,银色的火漆印是塞尔温家族的图腾。
“你如果将学魔药的一半热情用于魔咒课都不至于发现不了。”伏地魔毫不客气的讽刺道。
“我有异能。”奥利凡德拆开信封,细细看下去,神色逐渐冷了下去。接着将信纸揉为一团丢了出去。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纸团飘了过来,伏地魔用修复咒将它完善一新,慢悠悠装入信封内有放进了抽屉里,还细心的将它隐藏起来。
“塞尔温的遗嘱,你怎样做,可不太行。”
“她早就知道自己会死,也知道我现在怎么杀她都死不了。”
伏地魔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奥利凡德会是这样想,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敷衍着点了点头。
“既然迟早会死亡,你也不必现在杀了她。”
“早死晚死都是死,早死早托生。”奥利凡德冷着脸站了起来。
“坐下,没脑子的家伙。”伏地魔神色一凝。奥利凡德眸中划过一道暗光,空中无数冰剑瞬间涌向伏地魔,伏地魔淡定自若,魔杖轻挥冰剑消散,再次挥动奥利凡德被束缚在原地。
“果真,塞尔温说你是只发了疯的狼,偶尔犯病便要咬主人一口。”
“你俩还真是绝配。”伏地魔看着奋力挣扎,双眼通红的奥利凡德淡淡说道:“一个情绪激动了就要吐血,一个情绪激动了便要杀人。怪不得塞尔温被你杀了那么多次。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我没有!”奥利凡德冷静了下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每次看到塞尔温就想起了前世那个家伙,他忍不住。
“卢卡斯,”伏地魔看到奥利凡德逐渐冷静下来:“被前尘所束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知道,是个结,杀了就行了。眼不见心不烦。”
“……偏执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