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要逮捕的,是徘徊在福泉山上的一股悍匪。他们都是资本主义反革命知识分子,曾在帝都周围传播资本主义的反动知识。这次联合五省的抓捕行动,便是要对这群悍匪,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听着领导在台上如银河泄露一样扯蛋,蒋华雪只是无聊的转了转自己的笔,画了几个潦草的火柴人。只要不是东二(贵州方言)都知道,这个玩意讲的话假的不能太假,最多用来哄哄那些下乡的知青还还不多。
很快,这场烦人的会议便到此为止了,众人纷纷离开。华雪也和自己的朋友翠杨走在一起,全然不顾周围的鄙视的目光,说到底是为什么嘞。还是她开头的那个“蒋”字,犯了忌讳。
蒋华雪一家,在龙泉可谓曾经是响当当的人物。蒋华雪的老父亲,为新中国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军长,当年开国大典时还阅过兵嘞。可惜自从文革开始之后,一顶响当当的大帽子一下就扣到了蒋家头上,要问客官上面写了啥?顶顶当当十一个字,《和蒋氏王朝有联系的军阀》,看看看看,就用了一个蒋字,就是军阀,就是和蒋介石串通的,充分体现出了***的社会优越性和社会主义公平性。
蒋家老父上京告状,刚到主席家门口,诶呦喂,左边五十多个大汉,右边五十多个大汉,直接把蒋家老父摁在地上,一个一个把巴掌往蒋家老父抽啊,最后还有人捅刀,硬是把那曾经的汉子搞没了。**(***之妻)听后,您猜则么着?大笔一挥:蒋家军阀狩首,大快人心,今后你们仨(指***其他三人)加紧做事。有我罩着你,怕啥,往死里削!
经过如此大难,蒋家可以说瞬间衰落,家族重要成员被批斗的批斗,改造的改造,除了蒋华雪一家在***的亲笔文书下勉强存活,不过家里没了脊梁骨,华雪的母亲最后更是在河旁遭到黑手,几天后才在下游被捞起来,不过也是一次幸运吧,***听后忍无可忍,将**臭骂一顿,后来,再也没有出了什么乱子。
虽然一直被人指指点点,但华雪已经习惯了,也没什么想说的,默默的回到家中,撕下门口的大字贴,将自己剩余的口粮分给弟弟。一切都是一样的无聊,一切也都是一样的黑暗,只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第二天早晨,蒋华雪整理了一下手枪的子弹和头发,摸了摸弟弟的头以后,便向联队报道,她被分在了第九组,因此,她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因为第九组是工兵组,不会遇上多大的战斗,最多用点力而已,岂不是美哉?当然以后华雪回想起来时,仍然觉得这是她一生中最幸运的决定,她也因此,遇上那几位,友好的人。
经过长途跋涉,华雪一行人终于来到福泉山深处,此时也遇到了阻碍,大量似乎是人为的路障在道路上横七竖八的躺着,队长不得不命人去把那些东西搬开,当然,里面就有华雪,在众人卖力的搬运时,队长悠闲的抽着烟,看着这群东二在这搬箱子,不紧有了戏谑之情,但刚刚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刺了自己一下,让后,便再也没有了意识,而工程队,也遭到了攻击。
华雪作为唯一几个的俘虏,被带回营地,刚刚到就被带进了看着似乎像老大的人的帐篷,随着“老大”的挥手,手下们乖乖的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华雪和“老大”,然后,他的手,渐渐的伸向了华雪,似乎已经知道贞洁难保的华雪放弃了抵抗,眼角流出了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