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辉去上朝回来时经常眉头紧皱,十分生气。其实白辉的气愤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乃至朝堂上的大多数文武大臣都对当朝皇上有很大的意见。
白辉决心要教凉路武功的那天,也是他最生气的一天。
宫中。
上朝时。
“臣恳请皇上下令即刻出兵攻打赵国,赵国与我国两国平分天下并立已经许久,如今,如果皇上再不出兵,只怕日后不久赵国实力超过我们,那时侯,国家将要不保了呀!趁其现在经济实力没有完全发达之际出兵攻打,臣相信以各个将军的实力,定能战无不胜。”
皇上照例没什么话说的朝堂一片寂静,皇上环顾了一下四周,退朝的退字刚刚说了一半,又有一个不怕处罚的大臣斗胆站了出来,其他大臣纷纷好奇地抬头看是谁这么大胆,连命都不想要了?
是皇上最为宠信的武将大将军白辉。
白辉话音刚落,朝堂更加安静了,大臣们都将头埋的更低,身体因恐惧而禁不住瑟瑟发抖。
毕竟皇上不会下令攻打赵国,连提都不让提。
赵国是怎样从一个懦弱的国家迅速成长为足以与自己的国家抗衡的?
自从新一任皇上--也就是眼前这个皇上登基以后,只想着一味的安逸,我不犯人人就不会犯我。
昏庸。
一个计谋高超的文臣提过一次议,被皇上毒酒赐死。武功过人仅次于白辉的将军萧肃,一直是白辉很看好的人才,但是自从他的提议中说出一句“要攻打赵国”后他就被皇上贬为平民,并且他只要还在位一天,他就绝不会让人任命萧肃家中的任何人官职为朝廷效力。
自从这个老头输过一次之后,他就更怂了。白辉想。
他正低着头等待皇上发落,他毫不惧怕,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果不其然,皇上愤怒的从龙椅上起身,眼睛从他已经泛起皱纹的脸上突起,愤怒地瞪着白辉。
“放肆!”皇上疾步走到白辉面前,狠狠地抽了白辉一巴掌。“朕不是说过不许再提攻打赵国的事吗?以后谁要是敢再提要打赵国,格杀勿论!”其实这也就是皇上给白辉以及众大臣的提醒,毕竟皇上自己知道,他不可能对白辉做什么。自从上次战争失败后他不许再攻打赵国的决定,就让原本就不满的大臣们更加生气。但他始终不想攻打,不愿放手一搏。
真是安于现状。
毕竟他担心会失去所有,胆小又懦弱。
现在,他最宠信也是朝中势力最大的大臣就是白辉了。他不会-是不敢对白辉做什么,只能严厉警告。他与大臣的关系已经岌岌可危,除了虚张声势,他也做不了什么。
皇上挥挥手,只留下一个背影。“退朝吧。”
“皇上一直不让攻打赵国,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也不知道,你说皇上怎么就想不通呢?”
“我倒是觉得,不攻打反而是上策。不过,明天就要给大太子选太子妃了,你们有没有美女可以推举的呀,真叫那个公子看上了,好处呀,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
退朝时,一些大臣边走出朝堂边窃窃私语。
一旁的白辉听到了,觉得这真是一群没有主见的走狗。
既然皇上都这样了,白辉想,那何不考虑换一个皇帝呢?
皇上一共有两个太子,除了江圣凌以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当年宫中怀孕的虽然不少,但是能生下孩子来的只有皇后和一个宠妃。那个宠妃十分巴结皇后,宫中心机重重,而皇后之所以成为皇后,就是因为皇后的心机重。当时宫中除了皇后和那个宠妃要么没怀上,要么意外流产。其实这都是皇后在暗箱操作。可皇后却骗过了皇上,嫁祸给宠妃,皇上以为是宠妃,便将妃子处死。
大太子冷墨怅,二太子常举觞,大公主冷墨岑。
白辉想着那没用的冷墨怅和已经归顺冷墨怅的常举觞,摇了摇头。
还是培养凉轩吧。白辉不管他是不是大太子,只要他能够把武功学好,对他来说都已经足够了。
次日。
皇上果然要选太子妃。
举荐来的各路美女依次站好,等待着初选。
冷墨怅坐在殿中的位子上,慵懒地翻看着那些画师呈上来的画。
他望着那些个美女,觉得都大同小异,提不起兴趣来。
望着太子渐渐皱起的眉头,一旁的徐公公越发地不安:要是太子一个都看不上,那他可就惨了呀!
画像一张张减少,太子的眉头皱的也越来越紧。看着所剩无几的几张画像,徐公公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这些女人,大同小异!没有一个我满意的!”
冷墨轩似乎已经丧失了耐心,将剩下的几张画像一摔:“都不要!你们怎么选的!再…”
他望着地上散落的画像,突然蹲到地上,捡起一张:“就她了。”
徐公公将画像双手接过,仔细一看,是蝉凡。
一个很有才,很漂亮的民女。
那么多富家小姐当真不及一个民女。徐公公想。
那天,在一众等在宫外的美女中,徐公公念出了蝉凡的名字。
她款款走上来,朝徐公公行了个礼,便由宫女领着去见太子,再看也不看徐公公一眼。
明明是个刚进宫的妃子,却像个皇后般骄傲,有意思。
徐公公边想着边谄媚的笑着跟了上去。
蝉凡见到冷墨怅,倒褪去了那一身骄傲,就是一个刚刚进宫,天真的民女,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冷墨怅的各种问题。
徐公公在一旁笑笑,看破不说破。
毕竟现在皇位动荡,人人都心怀鬼胎。
蝉凡入宫后,对冷墨怅百依百顺,十分体贴贤惠。不久,冷墨怅就给蝉凡一户府邸,金银千两。
蝉凡手下有一个丫鬟,名叫谢雨婷,其母亲林素琴在皇上手下工作,两人都本分老实,勤勤恳恳。
一日,蝉凡像往常一样在院内赏花,一只鸽子从远处飞过来,停在蝉凡府邸的房梁上。
来了。蝉凡想。
果然,一个黑衣女子早已等在门外。“查到了吗?”蝉凡问。黑衣女子缓缓摘下面罩,正是这几天以家中有事为由请假的谢雨婷。
“查到了,二太子冷墨怅原为皇太后之子,自从前几年皇太后去世后皇上便更加宠爱他,导致他好吃懒做,表面有权有势,实际却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果然这样。蝉凡一撇嘴角。“好了,”蝉凡对谢雨婷说,“你回去吧。”
望着府外秀丽的江山,蝉凡知道,自己的目标,远远不止当上皇后那么简单。
这盘棋,或许不是那么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