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您现下既已贵为湮绎族的皇子,故而亦是如今湮绎皇皇上的贤弟,其身份的尊贵自是不同于往昔。正所谓人心难疑,或怀叵测。由此而出,故而玄渝酒想给予二殿下一些忠言:有些话,有些事,只可藏于心,不可出于口。这句话虽说对二殿下或多或少有些许冒犯之意,但玄渝酒还是希望二殿下能够将其谨记于心,否则必将酿下弥天大祸。
至于二殿下彼时的所思所想,玄渝酒认为,不管您我二人之间称谓的变化与否,或是受到皇家礼仪上地位鲜明的划分如何。如今您我二人地位的悬殊,都未曾改变于二殿下心中铭记于心的师徒情谊,不是吗?二殿下。那二殿下又何必将其付诸于心而耿耿于怀呢?”
温煦深藏于心的苦涩话语随着主人话语的轻启与闭合,逐字逐句的随着微风的轻拂悠悠地萦绕于玄渝酒的耳畔,渐深渐入,让其玄渝酒深邃的墨色瞳孔略微的一颤,只见其转瞬而逝,便湮匿于踪。
有些许干裂的嘴巴轻启至内而外重重的吐出了一团浑浊的气体,方才微颤着的墨色瞳孔在此时竟是紧紧的闭合着眼帘,以便于掩藏玄渝酒彼时从心而发的不忍之意。
稍晌片刻,玄渝酒终于轻启微张开那双紧合着的眼帘,一丝无法言喻的情愫自他刚开合着的眼帘处自内而外的向外流露。一双略带粗糙的宽厚手掌自他宽大的袖袍中伸出,轻柔的放于温煦的头部,用适宜柔和的力道自上而下轻拍了几下温煦的头部。
而后,只见玄渝酒将其放置于温煦头部的手掌握合只剩其一根手指,玄渝酒缓慢轻柔的将它一路向下滑落,直至停留于温煦两道秀气的眉宇中央,以顺时针方向360度旋转了几圈过后便驻足停留于此。
随后逐字逐句的话语至玄渝酒略带干裂的口中接憧而至的响起,玄渝酒每每吐露出的话语虽说都是平淡无奇,但细听下来逐字逐句都掺杂着一股十足的威严与磅礴的气势,让人无法产生抗拒逆反的肢体语言与动作,很难以想象这是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该有的气势。
“老师……,我知道了,我会将其老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谨记于心。还有,对不起,老师,刚才是我任性妄为了,我不应该有方才那种不成熟的想法,我……我只是……好的,老师,我明白也知道了……”
玄渝酒宽厚的手掌上的丝丝热流透过温煦浅薄的发丝,一路向下延伸烧灼着温煦彼时不安失落的心。感受到身体内部忽如将至的热量和玄渝酒方才在额间以及头部传来玄渝酒轻柔的安抚动作,让其温煦明显的感受到身体传出的略微僵硬感,两只漂亮的如同琉璃般璀璨的淡紫色瞳孔忽慢忽快的略微瑟缩了几下,仿佛在表达它主人此时的惊讶与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