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陆夏烊跟着白老爷去了街边的早餐摊。
白老爷把乔楚生当儿子,陆夏烊自然就是他的儿媳,陆夏烊坐在白老爷旁边喝着豆浆。
黄老大来的时候,陆夏烊已经喝完了豆浆。
黄老大带着一大群人往这边走,走到摊位前的时候手下没有跟上来,自己坐到了白老爷对面。
陆夏烊在他走进摊位的时候就已经起身站到了白老爷身后,店员也把陆夏烊的碗收拾走了,给黄老大也上了一份早餐。
龙套(黄)阿宝,你啥意思?
白老爷子这话我应该问你吧?
龙套(黄)咳咳咳咳咳咳咳。
黄老大咳嗽着掏出手绢,他的手下乌泱泱地全都掏出了枪。
陆夏烊拿枪指着黄老大,老六则是用身体挡住白老大,双手拿枪指着那群人。
此时现在白老爷旁边的是羌活,而不是陆夏烊。她跟庆幸能有这样的身份。
羌活的枪法在当时可是让很多人都闻风丧胆的。
龙套(黄)想造反呐!不嫌事大,就给我滚远点。
这个样子明显是做给白老爷看的。
白老爷子羌活,老六。
陆夏烊和老六收回手枪。
龙套(黄)乔四脑子有问题吧?竟敢乱抓人。
白老爷子不是你说的,按法律办事吗?
龙套(黄)依法办事可以,我没让你乱抓人。
白老爷子杀人了当然要抓,干嘛?还供起来啊?
龙套(黄)出事后我问有立,是不是他干的,他说不是,否则我能这么心定?
白老爷子呵,他说什么你都信哪?
龙套(黄)哈哈哈哈哈,江湖上杀个人算什么?如果是有力干的,我来处理,他没必要向我撒谎,有立跟了我这么久,再蠢也不可能犯这种错误,你女婿不是很厉害吗?让他查。乔四这个小赤佬,他只能瞎糊搞。
陆夏烊这件事路垚也参与了调查,指纹对比是板上钉钉的事,陈有立在审讯期间对探长出言不逊,甚至想要袭警,所以对他进行了收押,如果案情有问题,我们也会重新进行调查。
白老爷子陆警官,上班时间到了吧。
陆夏烊告辞。
陆夏烊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旁边的巷子里。
白老爷子昨天晚上有一艘船被水警抄了,这是怎么回事?
龙套(黄)他们先开的枪,水警是自卫。
白老爷子谁先开的枪,你再说一遍。
龙套(黄)阿宝,你不是第一次走水路,按照规矩,水警抄了货,出钱赎人,走走过场,谁吃饱了神经病啊,乱开枪。
白老爷子我的人绝不可能开枪袭警。
龙套(黄)你的意思是我吹牛?
白老爷子和尚,你确定水警的船上都是你自己人吗?
龙套(黄)这个过后我再查一下吧。
白老爷子水警为什么会在那儿出现?
龙套(黄)本来我想摆摆样子嘛,走走过场,没想到这个事会搞得这么大。
白老爷子摆样子?摆样子你给谁看?
龙套(黄)阿宝,我实话告诉你,有一艘英国军舰下个月中旬就进港,2000皇家海军陆战队,最顶配的英式装备,就是冲你来的。
白老爷子他们就不怕酿成外交事件?
龙套(黄)人家已经下了公文,协助剿匪。如果你跟人家耍流氓,人家就跟你玩政治,有种你就厉害到底。
黄老大说完,戴着眼镜就走了。
陆夏烊没有开车,回警局也有一段距离,所以就用公用电话亭给乔楚生打了电话,告诉了他案情有变,让他去找路垚再重新查一下。
乔楚生那你呢?
陆夏烊我等一下直接去戏院吧。
戏院大门因为一张真凶落网的报纸而闹得沸沸扬扬,三人只能从后门走。
路垚这风水也太差了,你说黄老大要这儿干嘛呀?
乔楚生英租界风水好的地儿早就被瓜分了。
路垚臭死了,你说他们到下垃圾能死吗?
乔楚生这可不是垃圾的味道,这是下水道泛上来的味儿。
白幼宁你怎么知道?
乔楚生这一带所有的下水道工程都是我监工的,那个时候我才17岁,是老爷子派给我的第一单活儿。那单活儿我可赚了不少钱。
路垚我说之前我在银行上班的时候,马桶怎么老堵,一个月得修好几回,原来是你干的活儿。
乔楚生都这个报价,如果不偷工减料的话,我还怎么赚钱?
路垚那你干活儿这么糙,心里难道不愧疚吗?
乔楚生老爷子只让我赚钱,其他的跟我没关系。
白幼宁那他如果要求你杀人呢?
乔楚生那看杀谁了。
路垚和白幼宁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乔楚生最近马上交跟英国人开战了,可能我又要重操旧业了。
路垚非得如此吗?
乔楚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路呢,都是自己选的,落子无悔。
路垚我姐呢?
乔楚生没有说话,他很想让陆夏烊跟着路垚过安稳的生活,可是他又不想跟她分开。
真是太矛盾了。
路垚巴黎,伦敦,纽约喜欢哪个?
路垚别思考,一二三,直接说。
乔楚生那……巴黎吧。
乔楚生二比一,巴黎,带着我姐一起去。
乔楚生被他们俩拉着手击掌。
未打开的戏院后门,早就到达的陆夏烊站在那里。
陆夏烊巴黎……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童丽被人收养后在巴黎长大。
陆夏烊知道很可能是她自己多想了,但童丽的出现终究是在陆夏烊的心里划下了一道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