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郎的私密休息室内,石惊天目光坚定地望向一位满头银丝的老者,语调中带着一丝急切:“梁医生,你带来的东西呢?”梁医生微微颔首,从冰箱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声音中透露出医者的谨慎:“石总,这药物非同小可,对身体影响深远,不是轻易能清除干净的,您真的决定了吗?”石惊天沉着地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示意梁医生也坐下,语气坚决:“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有第五个人知道。”
“遵命。”
此时,冷言在门外轻敲,声音透过门板传来:“石总,吉时已到,新娘已在现场等候。”
“知道了,你先去安排,我随后就到。”石惊天打发走了冷言,转头对梁医生说:“开始吧。”梁医生手握着冰冷的药瓶,再次投去询问的目光:“石少爷,这真的是您想要的吗?”石惊天不耐烦地卷起衣袖:“少废话,快些。”梁医生无奈地摇头,只能按照指示行事。
阿舍藏身于婚礼现场一角,不起眼的食物区。为了掩饰心中的悲伤,她狼吞虎咽地吃着桌上的点心。追风走到她身边,递上一杯果汁,关切地说:“慢点吃,别急。”阿舍接过一杯酒,微笑中带着苦涩:“我想喝酒,一醉解千愁。”话音未落,一阵恶心袭来,她急忙放下酒杯,冲到一旁呕吐,直至空腹。她还在不停地干呕。追风心疼地轻拍她的后背,担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们去医院看看,好吗?”阿舍终于平静下来,轻轻摇头,婚礼却已开始。她缓缓走向前方,看着石青青挽着石惊天的臂膀,回忆涌上心头,泪水夺眶而出。当新郎准备为新娘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她转身逃离人群,眼前一黑,晕倒在地。追风及时抱住她,迅速带她离开。
婚礼上,石惊天因药物作用而发烧,勉强站立。他余光瞥见阿舍离去的身影,仿佛灵魂被抽离,未给新娘戴上戒指,便缓缓倒地。现场陷入混乱,梁医生赶紧上前,将药片喂入石惊天口中,对众人喊道:“快,石总劳累过度,送医院!”石青青望着这一团糟的场面,心中无奈,这场准备了月余的豪华婚礼,竟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在医院,追风医生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她怀孕了?多久了?”医生手持化验单,认真回答:“是的,大约三个月了。这次晕倒是因为血糖低,加上营养不良和情绪波动,切记不要再刺激孕妇,要加强营养,否则两个宝宝都可能保不住。”追风一愣:“两个?”医生点点头,又叮嘱几句,离开了病房。
追风坐在阿舍床边,轻抚她的额头,心疼地说:“傻丫头,你怀孕了,为什么不早说?惊天知道吗?为什么要提出离婚?你知道他的事吗?我发誓,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追风拿出手机给石惊天打电话,却得知石惊天昏迷不醒。他挂断电话,简单交代了护士,急忙去看石惊天。
病房里,白玉守在石惊天床边,石涛搂着身穿婚纱的石青青,众人脸色沉重。追风推门而入,急切地问:“阿姨,惊天怎么了?”白玉起身回答:“医生说是劳累过度,但高烧不退,追风,我们该怎么办?婚礼那边怎么解释?”追风望向石涛父女,提议道:“婚礼已经举行了,惊天和石小姐已经是夫妻,我想石小姐应该回到婚礼现场,代替惊天招呼宾客。石总,您说呢?”白玉接口道:“青青,追风说得对,你是我们石家的媳妇了,有你在婚礼现场会好些。等宾客散去,你先回家,等惊天醒了,我会让他亲自去接你。”石涛刚想说话,石青青拉住他,冲他摇摇头,望了石惊天一眼,对白玉说:“妈,我先去稳住宾客,待会儿再回来。”说完,她拉着父亲匆匆离开。出了医院,她忍不住投入父亲怀中,哽咽道:“爸爸。”石涛搂住女儿,问:“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石青青看着父亲,坚定地摇头:“我不后悔。”石涛叹了口气:“不后悔就走吧,去面对你应该面对的。”石青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与父亲一同上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