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仙界婳涟殿,菱菱处理完后在殿中等我,见我来,她跑的我这儿,慌慌张张的。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何事?”
“仙帝和几个仙医来找你了。”
“可是关于清韶的毒?”
“嗯嗯,我找了个借口把他们打发走了。”
“不急,我已经给沅翀要了。”
我悠悠然坐在檀木凳上。
菱菱又道:“小姐,那几个仙娥我把她们杀死了,丢给那个活着的仙娥了,小姐,你猜怎么着。”
我绕有兴致道:“难不成她给吓死了?”
“是啊,我刚把她们的尸身丢给那个仙娥,她就昏死了过去。”
“哦?最终怎么处理的?”
“我用小姐教我的一招,把她们幻化成花,随风而逝了。”
这丫头平时我教她她练不成,没想到重要的时刻她可以使这一招,果真孺子可教也。
我意味深长道:“菱菱,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有人在暗处针对着我们,不能让他们抓到把柄。”
“嗯是,小姐。”
我用手撑着头,半眯着眼:“菱菱,我要些饿了,可以给我准备膳食吗?”
菱菱去了。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梦里,我看见漫天的梨花飞舞着,飘扬着,在半空中打着璇儿。
一时间把我迷得睁不开眼,渐渐的,花散开了,我方看清了这一切。
这是我最不愿意回忆的,那是清韶杀我的那一幕!
剑,直直的刺中我的心,我现在还可以感受到剑的刺骨寒,我想去阻止,可是我抓不到握不住,这是缥缈的虚无,我眼见着我魂飞魄散,尸身全无,血都是血,满天的梨花瓣渡上了一抹鲜红,我嗅到绝望的血腥,眼泪湮没我对他的爱与喜欢。我感到头疼欲裂,痛的不能呼吸,我蹲下来抱着我的头嘶吼,我刚到我要疯了,我想赶快醒来,耳畔却是清韶的声音:“爱?你不配。”
“瑾皖,你应该死!”
“你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笑话。”
……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你怎么了,不要吓唬菱菱……”
我醒来了,眼瞧菱菱哭的像个泪人。
我哑声道:“怎么了,菱菱。”
菱菱一把抱着我,哽咽道:“小姐你不知道刚刚菱菱怎么喊你都不醒,嘴里还说着什么,然后满脸泪。”
我这才感觉到脸上有些湿润。
“我方可说什么?”
“嗯……这个菱菱没听清,不过小姐却满脸绝望,菱菱觉得小姐好像回忆起某件痛苦的事情。”菱菱挠头。
我拍拍胸口,幸好没被听到。
菱菱擦干眼泪,拉着我坐在桌前。给我夹菜。
“小姐你快尝尝这个是菱菱我的最爱吃的糖花虾,还有这个清蒸糕……”
我心里一股暖流:“菱菱,不要光顾我,你也吃。”
我注意到她身上的衣物,素白的宫服,统一的飞天鬓,只有一根白玉簪簪着,我很不满,菱菱怎么可以打扮的和这些仙娥们一样呢?
“菱菱,我记得衣橱里有几件专门为你做的衣服,梳妆台前还有珠钗。”
菱菱懂我的意思,答道:“小姐,我去换。”
“别,用完膳再去。”
用过膳,菱菱换了衣服和发型,黄衫儿,兰花簪,这才好看。
我与菱菱来到惗挽殿,几个仙医围过来。
“仙妃,殿下的毒……”
“殿下的毒我们找到解法了。”
菱菱道,我将药瓶掏出来,问道:“你们谁负责煎药?”
那个留着山羊胡的仙医站出来:“老臣负责煎药。”
我将药瓶交给他,介绍了它的组成,它的功效它的维持时间,以及如何服用,我吩咐他们去煎药,这里留下了我与菱菱。
我让菱菱殿外等候,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菱菱会意。
我走到清韶的床边,满眼鄙夷看着他,好像比以前更苍白虚弱了,这张脸,苍白白的,如纸,如雪。
我用手指描绘他的眉目,光闭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凉薄,睁开那双眼更不用说了,满满的杀气,绝情。
我掐着他的脖子。
在他耳边轻声道:“清韶,我真想一下子掐死你,可是啊,我不能这么做,我不像你那么卑鄙,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死在我的剑下,期待你的醒来。”
我松开手,拿出一块娟布,嫌恶地擦擦手。
“清韶,看看我的动作,你瞧啊,我连碰你都嫌脏了手。”
“对了,这种毒是我下的,昨夜,很精彩啊!你卑微的像条狗,我真喜欢,这种毒没有解药,但是啊,我那么心善,特地给你调了药,你也是能活三百年,可是我不忍心让你活的那么累,所以啊,我在你药中投了毒,啧啧,算起来你也只能活一百年左右。”
“我们仙界最看好的储君,时日不多咯。”
我见他眉目动了动,许是听到我的话了,但我并不惧怕,听到听不到无所谓。
我嘲讽一笑,释然离开。
清韶,这是你欠我的,欠我族人的。
我本想回殿,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烯鲂,我去了斓邠殿,找了好一会才找到,斓邠殿,不同于其他的殿,很朴素很简洁,这恰好是我喜欢的风格。
门外的仙侍没有拦我,我与菱菱走进去,恰好看见烯鲂蹲在园子好像是在摆置某些东西。
我走过去,轻轻的拍了她的背,她停了手头的动作,像我行了一个标致的辑手礼。
我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回仙妃,烯鲂刚刚在种树。”
“种树?什么树?”
“梨树啊,父君最喜欢梨树了,我希望父君赶快醒来,看看我为他栽的树。”
“难得你这么有孝心。”
“仙妃,我父君什么时候可以好起来呀?”
我摸摸她的头,发丝很柔软,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你无需过于担忧,我已找到法子,你父君很快醒来。”
她很可爱,我情不自禁的抱着她,她一脸呆萌,大大的眼睛眨着。
“仙妃,你可是来找母妃?”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我来找谁。
我坐在旁边的秋千上,道:“你可是叫烯鲂?”
她稚嫩的声音回答:“是呀,父君说烯鲂和希望相似,因为我修炼火系法术,所以我名字旁边有个火。”
我道:“那鲂呢?”
她皱着眉头好似遗忘似的。
“鲂,因为烯鲂真身是鲛,所以取鱼舍交,而方取芳的方,舍草头。”雾柒道,她如昨日的出场方式一样,只不过她没有了脸上的欢畅明快,多了丝忧愁。
她道:“仙妃,外面有许风,小心着凉,可愿随妾身到殿内交谈?”
我允声答应。
我盘腿坐在席垫上,得到雾柒的允许,菱菱与我一同坐在雾柒烯鲂对面。
雾柒斟茶,客客气气的给我奉上。
我道:“柒妃来着宫中多久了?”
她道:“从我嫁与殿下起,大约有千年了。”
我把玩着佛珠,佛珠突然断了,绿盈盈散作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