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午睡快醒了,我便先回皎月宫了。
路上遇到刚要出宫的贞钰王,他笑着前来道:“灵昭仪安好。”
我与他相处已久,也了然他的人品,自然也笑道:“王爷亦安。”
对于皇上,我只能说尽到一个嫔妃的责任,我心里喜欢的,大概是愿意这样为我付出的玄钰吧......
又聊了一会儿流产之事,我只宽慰他尽力就好,他也宽慰我别太放心上,我与他道了谢,便回宫去了。
是日,听说皇上本在欣贵嫔那里歇下了,谁知祺贵嫔那里闹将起来,说祺贵嫔因着阴气重梦魇,所以请了皇上过去。
我笑了,不过是想争宠罢了,于是被甄嬛挫了威风,被勒令闭门思过去了。
没有几天,欣贵嫔被升昭容,祺贵嫔被降嫔。
次日到皇后宫里请安,只训诫众人道:“祺嫔的样子就是个例,别学着她以下犯上的样子,都安分些罢。别以为本宫病着精神短了就料理不到你们。莞妃也是宫里位份高的妃子呢。”
甄嬛恭谨道:“臣妾无能,如何能比皇后明察秋毫。皇后这样说真是折杀臣妾了。”
胡昭仪美目微扬:“听说昨日祺嫔被被皇上责罚时莞妃就在边上,竟一句也没劝,就那么眼睁睁瞧着。”
甄嬛道:“昨日皇上正在气头上,若硬要劝起来只怕又是一场风波。昭仪最善解人意,得空也劝劝皇上早点宽恕了祺嫔才好。”
胡昭仪盈盈一笑:“莞妃当时在身边都劝不成,本宫说话还有什么份量。说到底祺嫔也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
皇后微微咳嗽了一声,望着胡昭仪道:“是不是咎由自取皇上都已经罚过了。妃嫔之间谨记教训即可,不必妄作议论。”胡昭仪淡淡低头,未必听进去了皇后的话。
徐婕妤尚在禁足之中,玉照宫却又炙手可热起来。
听说因为钦天监占星,此后月余,皇上虽偶有赏赐安慰,却再不听闻往景春殿去了,宫中闲言碎语都说安贵嫔是不祥之人。
说起来皇上来我这儿的次数也减了些,小产后我对他还是有些失望,多少不如以前那样有趣,他自然也不太喜欢我了。
这日我饮了几口果酒,便觉得头晕眼花,很是不适,无奈容与还在太后宫中未曾回来,想着还是等她回来才能安心,便不觉在榻上小憩一会儿。
朦胧中醒来,是玄钰的脸。
玄钰望着我,温言道:“昭仪可算醒了。”
我不好意思笑道:“王爷怎么来了?”
玄钰道:“去太后宫中请安,刚好送容与帝姬回来,没想到见昭仪竟在这儿睡着了。”
我还是有些混混沌沌,看着桌上的果酒有些不解,玄钰方道:“昭仪的果酒还不错,只是劲头有些大,我只尝了一口,便觉得头晕了。”
一个月后,我总觉得不对,便悄悄请了温实初来诊断,果然......我有了身孕。
我心下自觉不妙,算了算日子,幸好皇上近来也来过,只是少来罢了,大可瞒天过海。
玄钰啊玄钰......那天过后他找过我,告诉我那酒中有迷情的药,男子服下会情欲难忍,女子则只会混混沌沌。我自知有人要害我,因为宫中禁止用这种药,若是皇上来时刚好饮下果酒,那我定是死罪难逃了。
可惜那个幕后黑手没料到,玄钰竟会误饮给皇上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