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妃神色有些不安,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甄嬛勉强笑道:“单凭一个缨络也说不了什么,许是槿汐丢了正好叫李长捡着,打算日后还她的。”
皇后道:“单凭一个缨络是说不出什么,可是柳叶合心是什么意思,想必莞妃心里也清楚。这事既已露了端倪,本宫就不能坐视不理。今日既然来了,为免落人口实,也为了彻查,少不得槿汐的居处是要好好搜一搜了。”
甄嬛忙按捺住陪笑道:“槿汐是臣妾身边的人,这事就不劳皇后动手,臣妾来做就是。”
皇后眉梢眼角皆是安慰的神色,口气亦温和,“你有了身孕怎么好做这样的事?然则莞妃你也要避嫌才是啊!”说罢雷厉风行道,“剪秋、绘春,就由你们领着人去把崔槿汐的居处搜一搜,不要错失,也不容放过。”剪秋干脆利落答了个“是”,转身便去。
皇后关切道:“你是有身子的人,快坐着吧,一切且看剪秋她们查出什么来再论。”
不过一盏茶时分,剪秋和绘春出来了,带着诡秘而兴奋地笑容,屈膝行礼道:“都在这里,请皇后娘娘过目。”
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彩锦如意六角小盒子,皇后迅速地打开瞄了一眼,“啪”地盖上,震得耳上的雪花黑耀石镶金耳坠跳了两跳。她皱眉道:“当真是秽乱后宫,你们也瞧一瞧吧。”端妃默然看了一眼,依旧雕塑似的坐着,敬妃瞥了一眼就闹了个大红脸,“这……”了两声终于还是说不下去。
皇后垂着眼睑思量片刻:“既然搜出来了,那么也怨不得本宫要按宫规处置。”悠悠叹息了一句,“莞妃,本宫不是要怪罪你,也不是要说你不会约束宫人,你怀着身孕难免顾不到这样多,且你又年轻没见过世面,怎么晓得这样的东西。一个李长一个崔槿汐都是宫里的老人儿了,怎么倒生出这些事来,叫人怎么说才好呢。为防上行下效,宫闱大乱,本宫也忍不得要处置他们了。”
甄嬛起身恳求道:“臣妾冒昧恳求皇后,槿汐再如何说也是臣妾身边的人,不如交给臣妾处置吧。”
皇后以贤德之名拒绝甄嬛,要她以大局为重,便将李长和崔槿汐都关了起来去受罚。
过了两日,释放槿汐和李长的旨意就下来了,据说是徐婕妤进言。皇上到底顾及皇后的面子,虽然未严惩槿汐和李长,也保留了他们从前的职责,却也到底罚了一年的月钱小惩大戒。
八月,时辰还早,大约皇后也没起来,庭院外三三两两聚着几个嫔妃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我与甄嬛结伴走近。
穆贵人与严才人的声音张扬着兴奋地得意,“严才人说得好,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未严惩槿汐和李长,也保留了他们从前的职责,却也到底罚了一年的月钱小惩大戒。
八月,时辰还早,大约皇后也没起来,庭院外三三两两聚着几个嫔妃正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我与甄嬛结伴走近。
穆贵人与严才人的声音张扬着兴奋地得意,“严才人说得好,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未央宫那位是在佛寺里也不忘勾搭皇上的货色,连着她身边的宫女也是个和内监吃对食的主。那天听人说起我还不信,现在想起来真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