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你换位置我心里很不爽,有种被嫌弃的感觉,也确实担心你会在意那种空穴来风的八卦而有心里负担。毕竟你像个闷葫芦,什么破事都藏心里。
之后,为了避嫌,我很少再跟你说话了。在路上碰面,基本假装没看见。我有时候庆幸我视力真棒,五十米开外也能认出你,然后寻找最巧妙的路径避开。死党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见我突然绕远路骂我智障。我赔着笑瞎掰道:不按规定的路线前行才能发现旅途中不曾出现的风景。
宿舍禽兽们吃饱了撑着又开始调侃我。
说你今天上课往我这方向盯了很久,我一怔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宿舍禽兽几分打趣几分认真地问我对你是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说,没感觉。
所以是谁走漏了风声,导致班上男生个个吊儿郎当地拍着我的肩膀,说我伤了你的心?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至少我偷看你脸部表情,仍旧是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看样子完全没当一回事儿。
高考倒计时还在缓缓推进。我心里说不上惭愧或者其他的。只是我更加不愿意再跟你碰面,我和你之间多了一种莫名的尴尬。当然也有可能是我单方面的尴尬。
以至于,实在不想跟你碰面。然而当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你打招呼时,你不咸不淡地点头示意,甚至眼神都不曾停留一下。这让我莫名失落了不少。
我以为你会逐渐敞开心扉,与人结友。纵然我们交情淡了,但我只管感受那种功成名就的惆怅,也算造福了其他人啊!
结果你仅仅止在与旁人多说一两句话的程度了。
死党晚自习后经常来班上给我补习文化。毕竟因为艺考我已经半年没有听过文化课了。
因为一道数学题,你跟我死党居然成了莫逆之交。
在高考前夕居然还一起约起食堂吃饭。死党多少是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是如何僵持的,但是她耸耸肩道一句:关我屁事。
这种浑然不顾的作风,让我感觉白跟她结交了三年。
接着我又莫名多了一种“搞姬组”变成“三人行”的惆怅。
死党,女,理科生。一个做噩梦会用数学公式来驱散内心恐惧的神人。于是我不知所云地看着你和她就着一题函数图像一路潇潇洒洒地讨论到了食堂门口。
死党不会在乎我的形象问题,虽说我平时也不怎么在乎。但是,毕竟不是还有第三个人坐在这里吗!
席间,死党熟络地把她碗里一半的饭分到我碗里,见你不解的样子,还热情地跟你介绍说:她平时都吃这么多。
你看猪一般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看着我。
我是真想找个地缝儿跳进去闭关。
在学音乐期间,因为生活得过于窘迫,所以我发现我的饭量长了很多。这确实没什么,吃得多而已。
后来你吃到一半说你也吃不完了,问我要不要,我差点想抽死你。
多么明显的嘲讽,死党还不明所以地好心解释道:她不吃剩饭的。
你一愣,噗嗤笑了。
我看傻了。
曾几何时,我们距离又很多接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