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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手指轻颤，会因为她说出一句生气就感到害怕，但他最害怕的还是她会离开。
他不希望南稚一看着他的眼神带上厌恶，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放不了手，又无法给她正常的生活。
南稚一感受到他小幅度的颤抖，手心握着他的手指又紧了一点，哪怕一点点都是他支撑下去的力量。
她在这一刻忽然不太清楚，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南稚一收起了药箱，看着少年低垂的眼睫。
南稚一“为什么会害怕我走呢？”
宋亚轩“不能没有你。”
南稚一“为什么，我对你这么重要吗？”
宋亚轩点点头，他的情绪非常低沉消极，南稚一问了一句他才答一句，有时候甚至会微微出神。
南稚一皱眉，用手拖着把他的脸颊抬起来，手心的温度有些低，少年鸦黑的长睫轻轻抖动，像是要起飞的蝴蝶却碎裂了翅膀。
南稚一“什么时候认识的我？”
宋亚轩“五年前，你写第一本书的时候。”
南稚一知道宋亚轩认识她是在很早之前，没想到会这么久，那个时候还是个高中生，她刚开始萌生写小说当作者这个想法，一时热血上头写了《恶魔人间》这本书，发表出去以后反响平平。
她顿了顿，抿着唇问：
南稚一“你不觉得那本书写的很差劲吗？”
宋亚轩摇摇头，脸颊在她手心里蹭了蹭，语气无比的真挚。
宋亚轩“不会，恶魔人间救了我的命。”
迎着少年热烈的目光，南稚一呼吸忽然有些急促。
她那个时候才十六七岁，宋亚轩应该还在上初中。
南稚一指腹摩梭着他的脸颊，继续询问：
南稚一“那是什么时候跟上我的？”
宋亚轩“你高中毕业后。”
南稚一“怎么在我家安装的摄像头。”
宋亚轩“我配了一把你的钥匙，趁你不在家安上去的。”
宋亚轩很诚实，就像是被审讯的犯人。
南稚一“怎么不早点来找我？”
宋亚轩“害怕……”
南稚一“怕什么？”
宋亚轩“……”
怕他像阴沟里的老鼠，会玷污了她。
宋亚轩其实挣扎了很久，后来发现南稚一低血糖晕倒进了医院，在那一天的某一刻，他忽然很害怕。明明是低血糖，他却有种她会永远消失的感觉。
那种悔恨和挣扎，让他痛不欲生。
那一天他甚至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他自己站在高楼下人群众，他痛苦的望着某个方向，他想要冲出去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他窒息。
所以醒来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南稚一。
只有亲眼看见她，和她说说话，他才能继续活下来。
迈出了第一步，得到了说话的机会，他就不想止步于此，他想要更多。
他还想……彻底得到她。
宋亚轩沉默了许久，南稚一也不逼问，只是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南稚一“可以告诉我……你的过去吗？”
宋亚轩怔松茫然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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