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是与卫新月成了亲,卫新月理所当然的成了他的皇后。
世人眼里,他独宠他的皇后,未纳一妃,他是重情重意的好皇帝。
她在外风光无限,可只有她卫新月自己知道他在新婚之夜竟未碰她丝毫,也从未招她侍寝。她恨她怨,可她却没有一丝办法。
他自她走后,满心满眼都是她,从不会在正眼看她一眼。
墨浅清从未觉得自己爱过沐幻儿,可自从她走后,再未曾听过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彻底消失的干干净净。
心中越发思念,想着她从前的一切。他与她的点点滴滴。
沐幻儿这个名字犹如一根刺一样一遍遍扎着他的胸口,每每都使他痛不欲生。
“浅浅,明天你就要娶我了吗?”
“墨浅清你够狠,你真够狠的”
“为……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梦里她总是不断重复着这几句,美眸含泪,披着三千雪丝无助的看着自己。
墨浅清紧锁着剑眉,闭着眼,似是陷入了梦魇当中。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幻儿”他念到这个名字时,睁开了凤眸,又有些痛苦的闭了上去。
幻儿,幻儿,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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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浅清正在认真的批着奏折时,来自锦国的探子悄无声息的跪在大殿上,说:“启禀皇上,锦国皇帝新收一名宠姬,甚得锦帝宠爱,只是那宠姬与……与沐小姐一样一头白发面容绝美……”说到此处,那探子看了墨浅清一眼,见他并无任何反应,便继续说:“那宠姬名唤殇清浅,与沐小姐长相酷似。”
墨浅清表面无异,内心却掀起轩然大波。有多久,有多久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了,看一想到,她成了别人的宠姬,心便痛的不能呼息。终究还是要……失去她了吗?殇……清浅。他痛苦的闭上了眼……
口中泛着苦涩,冰冷的说:“以后有什么她的消息立刻来报”没关系,就这样也没关系,明明是自己伤害的她,凭什么有资格去怪她呢。他一遍遍的在心底安慰自己,告诫自己。心却越发的空虚了。
“皇上,殇清浅被锦帝封为皇后”
“皇上,殇清浅在皇宫横行霸道,锦帝却未怪罪”
“皇上,殇清浅逼死了锦帝曾经最宠爱的萧妃,却没受到处罚”
…………
“皇上,……”
“够了!”探子还未说完便被墨浅清的怒吼打断,他腥红着眼,冷的像块冰,手攥的紧紧的。这几天听到她的消息,可每次都忍不住起无名的恼火。明明……明明她过的很好啊!为什么要生气,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却该死的痛,在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等到自己冷静下来了说:“继续说”冷的犹如冰的视线看向探子。
探子被这冰冷的视线差点没被冻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殇清浅她……怀孕了,听说锦帝要遣散後宫安心养胎”说完探子闭上了眼等待着墨浅清发怒。
可墨浅清没有,他没有任何反应,挥了挥手让探子退下。
他落寞的走到他亲手种的桃花树下,明亮的月光照在他倾城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忧郁之美,却越发显得他似妖似仙。
一如当年那般纷纷落下的桃花,同样的场景,人却只剩一个。终究……是回不去了,是吗?
他这样想着,轻抬起头,看着圆月,如当年那般呐喃的说:“怎么办……终究是放不下你,幻儿,别怪我,好吗?”轻柔的低语被风吹散在夜晚……
锦国,龙凤殿的床塌上,两个绝美的身躯相互交错着,或霸道的痴缠,低声的蜜语,满床春光轻泄而出……过了半夜终是停歇了下来。
沐幻儿半裸着酥胸,抬起手轻触那同样风资卓越,俊美的锦帝。
这样的他却为她遣散后宫,只宠自己的男生,是她这辈子求之不得的男人啊!她这样想着却忍不住看向窗外的圆月,心中却想着那个他……
清幻国的突然分兵打的锦国措手不及,近百年来两国向来和平,却因为这场仗彻底乱了。
清幻国以雷霆之速,迅速攻占了锦国,锦国皇帝因出征一时不查被间隙刺杀身亡。
短短半年时间,清幻大军已是兵临城下。
沐幻儿褪去了繁重的凤袍,穿着一袭白衣,披着三千雪丝,站在布满尸体的大殿外,因为怀孕而明显突起的肚子因这单薄的衣衫却越发明显。
沐幻儿冷着脸看着跨坐在马上的他。依旧如当年那般俊美的容颜,优雅尊贵的气质和……当年一样冷漠到骨子里的眼神。
她冷笑着说:“怎么,清幻国皇帝是来实现当年的承诺的吗?”非要我死你才甘心吗?
墨浅清似乎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紧锁着剑眉,看着衣着单薄的她,终是忍不住说:“锦国虐待你了吗?怀着孕竟还穿的这样单薄”
下马,他霸道的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她身上,看着她的白发,心又忍不住疼了起来,若不是当年……她怎会青丝变白发。
呵呵,她讥笑的说:“心疼了吗?当年你那一脚将我……唔”她还未说完,墨浅清便猛的吻上了她的唇阻止了她将要说的话。
忍不住霸道的痴缠着她,拥的她恨不得溶入自己的身体里,仿佛那一刻自己空寂的心才被填满。
慢慢的他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
沐幻儿被这个吻给搞昏了头,等她反应过来时,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扬起手要打他时,他及时接住了,用他从未温柔过的声音说:“沐幻儿,这一次我真的爱上你了”
他的温柔告白换来的只是她轻蔑的嘲笑。
他看着此刻的她,良久。他霸道又不失温柔的小心抱她上马,在她还未反应下,扬鞭而去……
没关系,未来的时间很长,他相信他可以让她原谅自己的。
就这样他抛下了所有臣民,拥着她归隐山林,对兑着当年的承诺
“……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