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意站了起来,着装已经完毕,她打开门,看见一脸惊讶的母亲。
“你发烧了?”这个站在她面前的是平常那个赖床不赖到七点绝对不起床的女儿吗?宁母怀疑自己还在做梦中。
宁意摇摇头,“没发烧,只不过是偶尔发一发神经而已。不要太担心。”然后把包包一背就要出门。
宁母一下子还不能从这个惊人的情境中恢复过来,愣在原地眨眼。“发神经?”
推出车,宁意骑了上去,甩下一句:“妈,我上学了……”就离开了家。
留下呆住的宁母在家,弱弱的回应一句:“哦。”
早晨的空气是比较清新,宁意缓缓的骑着车,穿过弯弯曲曲的小巷。扑面的风有着淡淡的秋意,街口的榕树树须好像又多了,叶子有点发黄,地上零落的,是曾经在树上绿了一夏的生命,秋在缓缓来临中。
谁曾说过,是一个循环?
宁意笑了自己在这个时候还是想着她,孽缘一旦结下了,想要摆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呀。至少,对于她来说,夏梓玥,不仅仅是个朋友。
转角处将近,宁意减缓了车速。却讶异的发现,在转角处的那个十字路口,莫涵年,坐在他的自行车上,看着她。
宁意停住了。
莫涵年见着了她,便说,“比我想象中早。”
宁意不说话。
莫涵年推着车,走向她,见她沉默着,有些奇怪,“和你闹翻的人是阿梓,不要连我都不甩啊。”
莫涵年当然不知道,看起来好像是很平静的宁意,现在的心里可是百感交集。好不容易,她才在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等了多久?”
“从六点钟等到现在呀,也没什么关系啦,少练一天球又不会怎样。倒是你,还要不要走呀?”莫涵年很随意的拍拍她的头。
宁意却握住了他的手,大大的,粗糙的,却又温暖的手。心意,可不可以通过手传递呢?人们不是经常的说,十指连心吗?
我握住你的手,我的爱我的疼,就能传到你的心里了吗?
宁意红了眼眶。但是莫涵年不懂。
宁意握着他的手放下,然后松开,把感觉要有泪涌出来的眼睛注意力转移到地下,深呼吸一口气,才缓缓的抬起头,朝莫涵年一笑。“很多人说你是白痴,我本来是不相信的。”
莫涵年皱眉。
宁意抿抿嘴,咬着唇,“但是现在我信了。”
“不要人身攻击!”莫涵年抗议。
宁意没再说什么,上了车,把脚放在脚踏上。离开前,她又回望了一下。榕树的树须在微微风中轻轻的飘动,那些曾经耀眼的绿,一片又一片的坠落着。
秋,真的近了。
谁说过的?冬天是终结。**********************************************************
夏梓玥坐在座位上,早上的教室,人不多,气氛很安静。
陆栎辉坐在她的后面,看书,或是看她。
夏梓玥看着窗外,隐隐约约的能见到,不远处的那片海,早上的海,混合着深深的灰与淡淡的蓝,没有地平线。
今天,会不会有雨?
夏梓玥闭上了眼睛。最近,总是那样的觉得累,好像力量在流失,什么事也无法控制。无法适应这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