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把备用钥匙给了解均,解均叫她先出去,女仆如获大赦般溜走了。
“咔哒——”清脆的开门声,东野桥兮警惕的从床上下来。
“怎么了?我的公主,你困了?”解均温柔的看着东野桥兮,问道。
可现在的解均,在东野桥兮眼里是非常无耻的人。
“我要走,解均,我要离开。”东野桥兮揉了揉柳眉,无奈的说道。
“兮儿,我为你负了天下,为何你还是看不到我,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顾楚这样对你,你却总想着回到他身边,权势在你眼里那么重要吗?”解均双手紧紧抓着东野桥兮的消瘦肩膀,红着眼眶,问道。
或许说,倾尽所有,而在自己爱的人眼里微不足道,甚至嗤之以鼻,对于一个人的伤害真的太大吧。
“解均,爱是自私的,或许我们小时候真的像你说的那般和睦,但那只限于朋友,这个是友谊,亲情,却不可能是爱,你明白吗?我不爱你,同样也不爱顾楚,我想,我谁都不爱。”东野桥兮直挺挺的站着,忍着肩膀的疼痛,毫无保留的说道。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解均紧紧的抱住东野桥兮。
东野桥兮能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
对不起,解均,这样对谁都好。
“解均,你放开我。”东野桥兮推搡道。
“兮儿,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我的整个天都塌下来了,我再一次见到你我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爱了你那么久,为什么你却告诉我你已经不爱我了?”
解均说着,痴迷的伸手抚摸着东野桥兮的脸颊,她的皮肤是那么的柔软,“你让我怎么去接受这个事情?你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却告诉我你已经不爱我了……”
东野桥兮偏头躲过解均的抚摸:“对不起。”
解均抱住她,“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已经听够你说对不起了!”解均强硬的开口,即使他斗不过他,那又如何,大不了一死,不过,死时和他的公主一起走,他不孤单……
“解均,你弄疼我了……”东野桥兮的脸涨的通红。
“抱歉,我的公主。”解均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松开了东野桥兮,“公主,我最近要对付顾楚,可能没时间和你待在一起了,你要是有需要,随时叫女仆。”
“解均,你为什么执迷不悟。”东野桥兮知道刚刚的话他没有一个字是听进去了的。
“对不起,这件事情上在下恕难从命。”解均撇下这句下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解均……”东野桥兮皱眉,怎么这么难缠,顾楚他,会来救我吗?
他真的会来?
东野桥兮失魂落魄的坐在梳妆台,手抚上皇冠上的蓝色钻石。
她和顾楚,今生今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遇见他了,希望他们永生永世再不相见……
一滴温热的眼泪从东野桥兮的右眼掉下。划过精致的脸颊,掉落——
“我该怎么办?”东野桥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叹了口气。
书房内的解削看着电脑里被挖出来的犯罪消息,不用说,是顾楚做的。
“混账东西!”解削摔了杯子,骂了一句,顾楚要想对付他们,用不着一个月,M国就玩完了。
解均拿起一根烟,刚准备点火,突然想起来东野桥兮,便把烟放了回去。
“喂?”尉迟逸的声音从电话另一方传来。
“尉迟少爷别来无恙。”解均勾起嘴唇,笑的魅惑。
“解殿下?”尉迟逸怀疑的说道。
“正是在下。”解均淡淡的回答道。
“出什么事了?顾楚好像有意攻击M国,你帮我把东野桥兮夺回来了?”尉迟逸忍不住颤抖的道,然而他不知道解均和东野桥兮的这层关系。
“计划被发现了,所以,除掉顾楚只能提前了。”解均利用尉迟逸。
“殿下,你对我这么好,图什么?”尉迟逸警惕的问道。
“等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只需要除掉顾楚,方可高枕无忧。”解均诱惑道。
尉迟逸没有怀疑,等得到东野桥兮,解均要钱要权他都可以给他,就算要整个尉迟家,他都愿意。
等挂了电话,解均才收起笑容,尉迟逸,对不住了,我和桥兮的缘分这辈子也不会受到阻碍了。
“少爷,找到东野小姐的位置了。”孤影的声音听着有点激动。
“嗯。”顾楚没有表露出开心,反到心事重重的。
“怎么了吗?少爷。”孤影有点不明所以。
“去查查尉迟逸和解均的关系,总感觉解均不简单,这次要保证万无一失。”顾楚的嘴角慢慢上扬,势在必得的模样把他衬得更像一个主宰命运的王。
“是,少爷。”孤影走了出去。
顾楚揉着眉,看时间,好像差不多了。
嘟——嘟——嘟——
顾楚的手机在桌子上震动。
“嗯?”顾楚轻哼了一声。
“顾少爷下午好,我是解削,没打扰到您休息吧?”M国总统解削讨好的声音传来。
“嗯?”顾楚饶有兴趣的哼了声,“总统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这种小辈?”
“不敢不敢不敢……”解削手心出汗,那么老的年纪了,再这样和顾楚对话,恐怕都要吓死了。
“哦?总统大人打电话给顾某所谓何事?”
顾楚说完抬起眼眸,盯着手机,勾起冷笑,解均,有本事和我抢女人,怎么没本事说服你老子?
“不敢不敢,顾少说笑了,您是帝都太子爷,解某有幸和你说话也是解某得福分……”解削摸了一把汗,继续说道,“想必顾少爷知道,犬子请了顾太太到府上一聚,这一天过去了,顾少爷什么时候接太太回去?想必太太一天不见您,也该想您了,夫妻之间嘛,吵吵闹闹正常,敢问顾少爷什么时候来接顾太太啊?”
“解削,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的太太是你儿子绑架的。”顾楚冷言道。
“不不不,这怎么可能呢?顾少爷放心,太太在我们这里做客绝对不会有半点差池的,顾太太隔天我们就送回去好吗?”解削低声下气的说道。
“不用,本少爷,亲,自,去接,顺便看看我太太有没有磕着碰着,若是我太太少了一根寒毛,解先生,你懂的。”顾楚阴着脸说完,挂了电话。
“喂?顾少爷,喂!”解削抓着电话从椅子上起来,“哼,可恶的毛头小子!来人,把殿下给我叫来。”
“是。”管家点着头,忙不迭转身离去。
“嗯?父亲找我?他找我做什么?你告诉他,我有事出去,晚上我会回来。”解均说完上了车。
“殿下……”管家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声音。
“什么?那个孽子这时候还出去做什么?还不快把沐兮交出来!那个女人要是少了一根寒毛,顾楚绝对不会饶了我们。”解削怒道,“管家,那个女人被关在哪里?”
管家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听到解削叫自己还以为自己犯什么错误了。
“总统大人,东野小姐在殿下专门建成的寝室里。”管家慌忙道。
“走,我们去看看她。”解削说完拂袖而去。
“是,总统大人。”管家连忙跟上。
“公主,总统大人来了。”女仆帮东野桥兮重新带上皇冠,梳了头发。
“总统大人?什么总统大人?”东野桥兮疑问道。
“总统大人是殿下的父亲。”女仆回答她,“不过殿下走的时候,不让总统大人来找公主的麻烦,公主放心,我已经打电话给殿下了,想必殿下很快就会回来了。”
“……”东野桥兮凌乱中,“我可以拒绝见他吗?”
女仆面露难色:“对不起,公主,殿下不在,我们没办法……”
“好吧。”东野桥兮站了起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没想到自己还可以这么精致……
像公主一样……
“公主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真的。”女仆两眼发光的看着东野桥兮。
“我们走吧。”东野桥兮略过她的赞赏,说道。
美?在顾楚眼里还不是一样不堪?
“总统大人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往我这里跑?”东野桥兮淡定的坐在凉亭椅子上,像一位高贵的公主一般,什么东西在她眼里都会自动化成尘埃。
哼!不亏是夫妻,这开场白,这口吻,都一模一样,同样令人讨厌,但同样,他都惹不起。
“兮儿,是我啊,解伯父。”解削一脸谄媚的说道,在东野桥兮旁边落了坐。
佣人和管家都大跌眼镜,这还是我们的凶狠总统么?
“总统也知道的,桥兮已经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总统要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东野桥兮不喜欢有人用这么谄媚的脸对着她。
“果然还是顾太太识大体,我这里招待不周,请太太见谅,如果顾太太想家了,解某这就可以准备飞机护送太太回帝都。”解削直接站起来,恭敬的朝东野桥兮拱手道。
“真的可以回去?”东野桥兮也站起来。
“是的,顾太太。”解削松了口气,东野桥兮肯走,事情就简单多了,“连同彝族传下来的皇冠,顾太太也一并带走也可以的。”
“这是我母亲的东西,听解均说,这是母亲和总统大人给我下娃娃亲的时候给你的,我拿回去不合适吧?”东野桥兮自然想要一件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可这样好像不太好。
“没关系,反正这婚事不做数了……”解削只想让东野桥兮赶快离开。
“说的也是。”东野桥兮点了点头。
“管家,备车。”解削恨不得自己有力气可以把东野桥兮直接扔回帝都里。
接着,总统府簇拥这东野桥兮离开。
“等你枪杀了这个人,我会再付给你另一半钱,足够你花几辈子的钱。”解均眯着眼睛,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被判了死刑却被解均救下来的贝萨普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只要能活下去就好,钱不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