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傅等在御书房。
早朝过后,祁钧只让他一人留下。言太傅不禁心里猜测陛下找他所为何事。
自从陛下登基以来,便很少找他过问国事,因为祁钧虽然年轻,但胸有韬略很有决断,只要是他能解决的事情,便不需要让旁人插手。
祁钧信步走来,言太傅忙跪下行礼,祁钧亲手把他搀起:“老师不必多礼。”
“谢陛下”。言太傅毕恭毕敬的应答,虽然祁钧说了不必多礼,但他却不能忘了臣子的本分。
祁钧一身金丝黑袍,身形颀长,身材瘦削,他负手而立,沉默良久,忽道:“孤此次叫老师前来是有事相求。”
言太傅拱手施礼:“陛下有事尽管吩咐,何来求字。”
“孤想要建立一个言党,中和朝廷里的一人势大之风。”祁钧讳莫如深的看着言太傅。
言太傅一脸惶恐,心思却转的极快。左相是当今皇后之父,辅佐陛下登基,却有功劳,但他一人独大,党羽众多,看来是碍了陛下的眼。
祁钧此人生性多疑,眼里容不得沙子,他绝不能容忍左相这样有野心的长期存在,但他刚刚登基,根基不稳,所以不能马上对左家出手,只能培养另一个忠于他的党派来削弱左家,最后连根拔起。
心里有了谋划,言太傅伏倒在地,声音坚决:“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
听他此言,祁钧甚是满意,他在屋内踱了几步后,又把目光放在言太傅身上:“孤后宫薄弱,皇后一个人太过辛苦,老师以为如何?”
帝王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带着几分试探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言太傅大惊,“可是陛下,小女已许配给博承之子,还有半年就是婚期。”
祁钧不为所动:“兵部侍郎那里孤亲自来说,相信他会明白轻重的。”
言太傅回到府上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任谁叫都不开门。到了晚上清婉回府,看见母亲正焦急的在书房外踱步,她连忙上前询问:“母亲这是怎么了?”
言夫人抓着女儿的手,一脸焦急,“你父亲自早朝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内,一直到现在,连一顿膳食也没用,我真怕出了什么事。”
清婉拍拍母亲的手:“母亲不要急,让女儿试试。”
清婉叩了几下门,大声说:“父亲,是女儿,您有什么事可以和女儿说,这样关着自己也不是办法啊。”
说完,清婉仔细听屋内的动静,言太傅依然不说话,她正要再敲,门从里面开了。
言太傅目光复杂的看她一眼,叹气:“你跟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