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6）

“女人……？”一个阴影底下的人有些疑惑地喃喃道。

公孙离昏睡在椅子上，但脸上不安的神情令谁都知道梦境并不美好。

“情报出错了啊……”

曜不太愿意地回到那肮脏的小巷，见到西施后也别着头。

“天才警长又来啦？”西施欢快地问道。

“……你好像有些开心？”曜疑惑地问道。

西施这才意识到自己欢快的语气，连忙收起欢快的语气。别过头去，装作冷漠地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曜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西施瞳孔一缩，将方才余剩的欢快一扫而空，怒道：“好啊！来，做交易！”

曜自然知道为什么西施会那么生气，交易二字一出两人本就对立的关系变得微妙。曜有些后悔，而西施仍喝道：“做什么交易？可别浪费我时间！”

曜叹了口气，话已经没办法收回来，那只好继续走下去，便说道：“我需要你的地下势力，去找寻四天前在政府情报部进行屠杀的杀手，两位。”

西施满脸怨气地絮叨：“呵，政府的那些走狗，死了就死了吧。还调查来做什么？”西施眼神逐渐迷离，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当初在稷下的时候……”

曜抿着唇，看着西施，脑里想起了过去的事，心中终于下了决定。身体猛地向西施鞠了个躬，说道：“对不起。”

西施被吓了一跳，想让向来自尊心强的曜道歉那可称得算是天方夜谭。西施只感觉全身发软，眼底瞬间热泪盈眶，微声道：“事到如今，道歉又有什么用？”只是声音极细，曜丝毫没有听见。

曜抬头时，西施依然背对着他，只听西施说：“这我会帮你搞定的，你可以回去了。”

曜半颗心掉进了冰窟，刚想离开此处，西施突然转过身来，双指叉起曜的唇边，凄然一笑，道：“天才就该多笑笑，多说说话啊……”

曜愣了一下，伸手想要捉住西施的手，却被西施躲过。西施转身奔去，再也没有看曜，只剩下曜呆在原地。曜摸了摸自己的唇边，脑里闪过数十个与西施共处的场景：从最初的邂逅；到感情的升温；以及最后的决裂。叹了口气喃喃道：“没有你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啊……”

曜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看了看干净的办公桌上贴了一张纸条，纸条上面写着的显然是西施的字迹。看见西施的字迹更是牵动曜的心弦，心上的疲惫席卷着曜，使他无心做任何事，渐渐的，曜趴在办公桌上便睡着了。

“大概……一切都结束了吧……”

“你在做什么啊！”奢华的房间掩盖不住暴戾的秽语。但守约全然不在意，似是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你两天的订单，没有一个达成‘全数歼灭’这个条件！”先前还道貌岸然的端庄男子，现在却像变成了张牙舞爪的野兽，嘴里斯歇底里地吼着。

见守约毫无反应，反倒是自己颜面俱失，连忙收起那抓狂的仪态，摆出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守约依旧毫无反应，男人清了清嗓子，轻佻地说道：“话说回来，你最近还挺有情趣的啊。”

守约总算有了反应，冷漠地说道：“你什么意思？”

“明知那一次任务是为了陷害那个混血杂种，还假惺惺地把她带回你自己的住所。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是混血杂种。”男人轻蔑地说道，想要激怒守约。

守约脸上少有的出现了愠色，但依然冷冷地说道：“有话直说。”

男人脸上露出了像是对棋局胜券在握的微笑，缓缓说道：“你带回去的小杂种不见了，是吧？”

守约倒没有像男人所预料那样暴跳如雷，守约仅仅眯了眯眼睛，牙齿咬了咬下唇，一切都风平浪静。

男人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刚想继续激守约，守约却缓缓说道：“你要我做什么？”

男人轻轻一笑，拿出一份地图，指了指一处地方的贫民窟，说道：“我要你把这里的人‘全部歼灭’，懂吗？”

“包括平民？”守约皱了皱眉头。

“是。”男人微笑道。

守约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接。”

“记住，”男人收起轻浮的语气，变得慎重起来，“如果你这次再失败，你就会被开除。但我们徐氏集团的地下组织绝对不会让一个活人被开除，懂吗？”

守约点了点头，转身离去。而守约心底想着：

“公孙离……她会是一个重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