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时间轴吗?
不知道?
不用担心,我马上就告诉你。
——
毛利兰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二月十四日——她的妹妹出生了,取名为“毛利遥”。
“遥”意味着“遥远广阔的天空”、“能够眺望远方",因此取名为“遥”。
她细细打量着母亲怀里的女婴:嫩白的皮肤,同母亲一样的茶色的头发。大眼睛,小唇瓣,浅紫色的瞳孔里仿佛装着浩瀚的星海。精致的脸庞简直不像是常人可以拥有的,一笑倾城。
那乖巧可爱的模样,更是赢去了父母更多的疼爱。
看着父母满眼的欢喜与疼爱,她不禁有些妒忌母亲怀里的女婴。
那年,毛利兰四岁。
——
“你好,毛利夫人。小遥这个孩子呢,天赋很好,今后要是好好培养,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听着大肚子校长阿谀奉承般的话,毛利兰暗自握紧了拳头。
妒忌,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她好羡慕自己的妹妹啊,那么聪明,又漂亮。明明都姓“毛利”,明明父母是同样,但是为什么呢……
人与人的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毛利兰不知道,她看着大肚子校长身旁小小的毛利遥,莫名觉得碍眼。
她或许可以学着接受这个“冒昧来访”的妹妹,但是想起自妹妹出生以来就极少将目光分给她的妃英理,她突然又觉得难过,一下子打消了那个念头。
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属于她的,是她毛利兰一个人的。
所以——
毛利遥凭什么拥有这一切呢?为什么大家的目光都要停留在她一个人身上呢?为什么大家都要围着她转!?
为什么呢?
毛利兰问着自己,浅粉色的指甲深深戳进了手心,苍白的指尖渐渐染上了粉红。
对啊……又凭什么呢?
“哎呀,小遥真棒!”妃英理一把抱起毛利遥,在她嫩白的小脸上落下一个吻。
毛利兰看着妃英理怀中娇小的毛利遥,心中的思绪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她突然很讨厌那个新妹妹,如果……妹妹能消失就好了。
那年,毛利兰八岁;
毛利遥四岁。
——
月色入户,树影婆娑,东京的夜晚安静得不像话。
毛利遥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单薄的睡裙并不能为她提供温暖,她紧咬着下唇,血色从脸上褪去。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房间,点亮一屋的寂静。
这种时候最适合想些什么了。
但她的思绪很乱,大脑也模糊不清,似乎有什么片段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极快极快,她几乎抓不住尾巴。
她死掉的那天,母亲会难过吗?是否会为她落一次眼泪呢?
“……会不会很没用?”她遇到事情只会哭呢。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毛利遥突然红了眼眶,眼泪却被自己硬生生憋了回去。
“啪。”
电灯突然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她眼睛生疼,她看见毛利兰从黑暗里猛地冲了进来,生气地吼道:“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干什么啊!?”
毛利遥不说话,只是像个玩偶一样抬起脑袋僵硬地看着她,浅紫的眼瞳在阴影处似乎隐隐闪着光。
像猫一样的眼睛。
“你……”毛利兰似乎被吓倒了,颤抖着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在这时,主卧的妃英理听到动静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半眯的眼睛看着贴着门站着的毛利兰疑惑地问:“小兰,你在妹妹的房间里干什么啊?”
然而她并没有得到回到,于是顺着大女儿的视线看去——一瞬间,她感到心脏在胸腔里一阵紧缩,惊呼出声:“小遥!”然后慌忙迅速冲过去将角落里小小的毛利遥抱起。
“怎么啦,小遥?怎么坐在地上啊?”她紧张地看着怀里的女孩,空出来的右手附上了她的头,继而转为焦急的哭喊:“老公!老公,快过来啊……啊,怎么烧的这么厉害?小遥,小遥,千万别睡啊……小遥!”
“怎么啦,英理?”毛利小五郎迷迷糊糊的听到声音,很快就赤着双脚,睡眼朦胧赶了过来。
“老公,小遥她发烧了!”妃英理焦急的说,一面将靠在墙上冰凉的手背贴到毛利遥的额间,试图给她降温。
“什么!?”妃英理的话让毛利小五郎猛地清醒了,他胡乱理了下衣襟,跑进房间摸到车钥匙,大声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医院呐!”
“嗯。”妃英理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连忙抱着毛利遥出了门,只留下一句“小兰照护好自己”就离开了。毛利兰站在窗前听见爸爸发动了汽车引擎,紧接着是一阵晃眼的车灯。
什么嘛,又是她!
怎么每一次都是她啊!?
爸爸妈妈是,老师也是!
干嘛要管她啊,明明是自作自受!
毛利兰的心被狠狠得捏了一下,看着书桌上毛利遥的照片她只觉得厌恶,随手一挥,把它扔到地上。
镜框中镶在玻璃上的照片顿时变得四分五裂,这像极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那年,毛利兰九岁。
——
作者由于作者期中考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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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再见啦,我亲爱的读者们
作者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