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东西。
它使我疯狂,使我痴迷,使我绝望。
——
「江古田.」
时间很快的溜走了七年,毛利遥也早早完成了她“二次跳级”的目标,学业连同这个家一起被迁到了江古田,她现在成了和黑羽快斗同级的高中生。
“小遥,母亲这几天有件棘手的……”妃英理的工作总是繁忙的,这样的话毛利遥已经不知道听她说过几遍了,早就了然于心。
于是没等妃英理说完,她便打断了她想要说却未出口的话,从善如流的接了下去:“我知道了,母亲。”
说罢,很快的端起面前的蜂蜜牛奶小口喝了起来,长卷的睫毛寒风凌冽般颤抖着,温润葱白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翻着餐桌上的报纸,画面柔和而美好。
明明只是个小小的高中生,却带着某种成人都自愧不如的沉稳淡定。
“小遥……”妃英理捏了捏文件袋,欲言又止。
“午餐我带着便当,晚餐我自己会解决。”毛利遥想到了些什么,又加上了一句,“快斗哥哥那边……他自己会找青子姐姐的,不用担心。”
“我的意思是……”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到嘴边的话却又像是某种禁锢一般,如何也开不了口。
“生日是吗?”毛利遥再一次的接下了她的半句话,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去的秋水,毫无波澜。“放学后我自己去蛋糕店买个水果蛋糕吧……社团最近有一场和帝丹高中的剑道比赛,望月社长严格要求我们要注意身体,忌油腻,忌腥辣。”
“……那好,你自己注意,母亲先走了。”也许是委托人那边催的急,妃英理只能反复察看手表,急匆匆交代几句便赶紧出了门去。
“砰”的一声,那扇门就像她的心一样被死死锁上了。
毫不留情。
期待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毛利遥的眼帘很快垂了下来,刘海投下的阴影摇晃着掩盖了她的神色,让人捉摸不清。她捏着瓷杯手柄的手紧了紧,随即又自嘲似的笑了出来。
就像那时候一样……她总是没有时间。
哪怕只是,陪我过一个小小的生日。
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羡慕她……
“算了,知足吧……毛利遥。”很久,她轻轻呢喃着,泪珠颤抖着挂在睫毛的边缘,摇摇欲坠。
墙上的挂钟指针转动着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脆弱的敲打在她的心头。她只觉得这一顿早餐吃得格外漫长,喉咙里似乎卡住了什么东西,不上不下,弄得她难受极了。
“为什么,突然就不爱我了。”
她讨厌这种压抑的感觉,讨厌突然消失不见的爱,讨厌这些糟糕的情绪不请自来、却又直达心底。
眼泪好像怎么也流不尽,一滴又一滴,争先恐后的砸进杯子里,溅起破碎的水花。
——
“早上好,望月社长。”对于望月一辉的出现,毛利遥并没有多少惊讶,毕竟与帝丹高中的剑道比赛在即,在那之后还有一场与大阪高中的比赛。他来找她,估计是关于比赛安排之类的事。
“早。”望月一辉淡淡的回应着,视线隐晦的落在了她的肩头,又问:“下周的比赛,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几乎没怎么想,毛利遥便脱口而出。
“真的?”像是要给面前的小姑娘一个提醒,望月一辉又问了一遍。
“嗯。”回应他的是一个肯定的气音。
“上次的肩伤好了?”猜想到她肯定没注意到自己话里的关键,望月一辉再一次开口询问。
毛利遥突然沉默了。
之前训练时,由于穿戴的疏忽,她的肩膀被对手的木剑击伤。当时还挺严重的,伤口流了不少血,好在处理的及时,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不过,伤疤估计是避免不了了。
“没……”许久,毛利遥才支支吾吾的回应他。但是她是真的热爱剑道,那是她为数不多的存在了,于是就坚定的担保:“不过,比赛之前我肯定能好!”
“好。对了,这个给你。”望月一辉堪堪点了头,他接着伸出自己一直背在背后的左手,那里藏着一把漂亮的木剑。单从外表上看,便知道这是上好的木材制成的,一定来之不易。他的另一只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又道:“生日礼物。”
“谢谢社长!”毛利遥惊喜而期待的接过那把木剑,眼里满是爱惜。
就像工藤新一热爱《福尔摩斯》,黑羽快斗热爱魔术,毛利遥也热爱收集木剑。
当然,也需是一把好剑,才能入的了她的眼。
“生日?”
这个词如同一个炸弹,瞬间在围着二人的人群中炸开。
“嗯。”还没等毛利遥回答,望月一辉便对这个来路不明的疑问做了肯定的回应。
“啊!!!”
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一众男生开始忙碌了起来——正愁着怎么给毛利同学送巧克力呢!
说时迟那时快,紧紧一眨眼的时间,毛利遥的手中便多了一大堆包装精致的巧克力盒和一束又一束的娇艳玫瑰。
“还真是受欢迎呢,毛利同学。”望月一辉皮笑肉不笑地说。
然而毛利遥并没有听清他的声音,她深深地注视着怀里多到溢出来的礼品盒,眼眸半垂着,她的心脏如被风掀起的发丝一般摇晃着、摇晃着。
——
作者这里说一声抱歉
作者真的很抱歉
作者日本二月的情人节是女方送巧克力的日子,但是我记错啦,把二月当成三月白色情人节来写了
作者望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