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寒,随着地板上的一些零碎血迹指引,上了楼梯,到二楼隐约听到了打斗声,还不是太明显。
追随血迹继续上楼,一层一层的听音辩位,最终确定他们在别墅楼顶。
到了楼顶之时,眼前的场景是,江莹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拼命的喊着,爹,快走,这里你撑不住的。就让女儿替您去死好吗?爹。
江坤在不远处跟一黑衣人斗法,斗术。此时已是拼的疲惫不堪,仍在硬撑着。
我第一眼看到的却是江莹姑姑倒在地上,挣脱了叶寒紧握我的手,跑到江莹身边蹲下,将她半扶起。此时的我已是泣不成声,“孩子,不是嘱咐过你不要回来吗?你怎么这般不听话呢?”江莹伸出手去抚摸我的脸颊,仍旧以往般慈爱的看着我,唯一不同的就是眼里多了泪水。
“姑姑,你怎么成这样了,我才走了一个多月。您怎么就,就成这样了。是谁伤了您,我帮您报仇。”
“孩子,他的道法在你我之上,打不过他的。快逃吧!”
“那要打过才知道。”说完,叶寒去帮我爷爷斗黑衣人,手法很娴熟的掏出一张张符纸。飞快的念咒,符纸打在恶鬼身上,瞬间化作炊烟消散。“爷爷,您去对付黑衣人,我来灭恶鬼。”
“好小子,这里就教给你了。”江坤大声说着,手拿一把开过光的翠玉长剑,跑法变化着朝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手握一把邪气很重的砍刀,拿起直扔我而去,同时江坤一剑刺进了黑衣人的心脏,黑衣人施下邪术,江坤随着黑衣人一同倒在了地上。
我没有察觉到有邪物向我刺来,陪着江莹姑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叶寒亲眼看到了那把充满邪气的砍刀,刀刃不偏不倚的冲我而去,他大喊着,胳膊不停地比划,巴不得挨刀的是他。
江莹登大双眼看到了那把怨灵缠身的砍刀,向我刺来,她拼尽力气推开了我,那把砍刀刺进了江莹的胸膛,砍刀穿过了后背,刀刃依稀可见。
我哭的撕心裂肺,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而是我最亲的人,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爬着来到姑姑身边,将她的头依靠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拼命帮江莹捂住伤口,血还是不停的往外渗出。“姑姑,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和叶寒带你们去医院,去最好的医院。”
叶寒把江坤扶了过来,这时的他不过是回光返照。
黑衣人所用之邪术是,绑定契约,一人死去另一人也会跟着一同赴死。
江坤坐在了我的一侧,强颜欢笑道:“一家人就该这样整整齐齐的。”
江莹深吸了几口气微弱道:“爹,这话可不能说,咱江家还有一后人。”忍着疼痛对我进行最后的告别:“江雪,你要好好活下去。这黑衣人还没死,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尚在。”
叶寒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没有动,“江姑姑,这可能是你的错觉。快跟我们离开这里好吗,去最好的医院。”
我道:“叶寒说的对,我们快离开这里。”
江莹和江坤没有要走的意思,执意要留在这里赴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腹部开始隐隐作痛,也许是之前姑姑为救我,将我推开摔在了地上。
叶寒使劲将我拉了起来,刚好看到黑衣人站了起来,他心脏方位分明插着那把爷爷平时最珍爱的翠玉剑。他诡异的笑着,诡异手势不停的变化,“以吾之命,唤至邪之火,烧尽这里的一切生灵。”他的双手沾满鲜血附身拍在了地上,邪火出现将他焚烧在内,火势一度漫延。
叶寒在我前方用身体护住我,江莹大喊道:“灵猫何在?主人有难,还不出来搭救?”
“喵”一只纯白色灵猫从我头上跳了下来,局势紧急,灵猫自己变大了数倍,趁我不注意俯下猫头一口咬住我的衣服,将我抛到了它那毛茸茸的身上,叶寒自己则跳到了灵猫身上,搂住我。
“快走,邪火开始向这边漫延了,灵猫快带他们走。”
灵猫看了下江莹,叫了一声,助跑几步飞跃到了空中。
我顾不上腹部的疼痛,对我而言失去亲人比什么都痛。我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仇人以及我的家在这场大火中烧起来。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无法替他们完成。我真的好没用,好没用。没有了姑姑和爷爷我什么也不是,家没了,再也不是什么大小姐,什么阴阳世家,什么都没有。
叶寒双手搂着我,对我温柔道:“江雪,一切都会过去的。以后我陪着你完成学业后,一起去浪迹天涯,看最好的风景,日落看最美的夕阳。”
腹部疼痛欲加剧烈,我缓慢靠在他怀里,一手按着自己的腹部,输入道行强行压制胎儿带给我的疼痛。叶寒察觉到我体内气息游走不正常,将我放在腹部的手握住,“江雪,你腹部很疼吗?”
“从未有过这般疼痛,叶寒把我手放下,待我继续用道行压制。”
叶寒眉头紧皱,眸子中有说不出的悲状。他的手触到了很湿的液体,他缓缓将那只放在我腿部的手伸回来,看到的竟是血,整张手沾满了血。
我不敢置信,“叶寒,这是我流的血?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流血?”
“你,不,我们的孩子没了,没了。”叶寒他第一次哭了。随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躺在他怀里的我。
我由于失血过多脸色变得惨白,拙见昏死。我好像看到姑姑和爷爷在天上叫我一起走,是呀,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的。
叶寒后面对灵猫说的话,我没有听清就昏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时,我的灵猫窝在我的身边,叶寒双手紧紧握着我的右手,趴在床沿睡着了。脑袋有点疼,话说我这是在哪?
勉强起身,看了看四周环境,独特的单人铁板床,左手输着扎着输液的管针,往上看去是挂在支架上的血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