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内阴气重重,气氛甚是微妙!
路遥闯进灵堂后,她透过阴森的月色看到了面前几位面目可憎的阴差大人。
那个看着路遥移不开眼的阴差,手握一把锁魂链,从下看去与旁人无异。没事再往上看,这脑袋竟是牛头。
路遥冲他行了个礼,打了个手势,“莫言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这个叫莫言的牛头人身家伙,撇了撇嘴,指了指身后的棺材。
站在莫言旁边的家伙,他竟是拥有人面马身的莫听大人,用他那蹄子敲了敲棺材板,不愿看所来之人。嘴巴摇来摇去,甚是羞涩。
另一家伙坐在了棺材板之上,打量着所来之人,不时瞅瞅那莫听,似乎语言还不是很贯通,说着说着声音愈发吵了些。
路遥一看,赶忙冲语言不通的两位打鬼语,“莫来,莫听两位大人,切莫争吵,语言若不通,不妨换一鬼来聊!”手势完毕,她左手背在身后隐藏着,其手中可见血色液体。
还有一位阴差大人出现在了路遥的身后,她只感觉身后有人在对她吹冷气,猛的一回头……
路遥看到了帅气的小哥哥,闭了下眼再看时竟是自己,一模一样的自己。
不论身形举止相貌,皆为一人——路遥。
她笑了笑,又看了看眼前的自己,“素闻鬼界有一千人千面的莫闻大人,还真是久闻不如一见!”路遥冲莫闻行了个礼,转身之际,一道法印从左手发出,发出暗色白光,打在了何乃所在的棺材板上。
棺材板受到冲击,向后移不少。
路遥看到这,松了口气,还好没死,赶上了。又扶了扶胸口,顺了顺气。
坐在棺材板上的莫来大人,受到此种折辱坐不住了,瞬移来到了路遥的面前。
“你会道术,可是阳间的术士?”莫来打量着面前的丫头,怎么看都不像道士,自古以来道士都是男儿来做,时至今日竟换成了女子。
莫听插言道:“是呀,这女子怎可当得了凡界的术士?”
莫言当和事老道:“女子通晓术法,古代倒是第一次见,现代见的还少吗?别大惊小怪的!”
莫闻道:“也对,现代都市很久以前就有两位女子通晓阴阳秘术。没记错的话,其中有一位年轻的阴阳师名唤江雪,此女子长得甚是好看,只可惜也仅跟随鬼王游玩时,方才有幸见上一面。”莫闻越说越来劲,好似打开了话匣子。
“莫闻呀,少说点话,咱还有正事要办!”莫听手中出现了一本册子,翻开看了看。
路遥后退一步,跟莫闻这阴差拉开距离,“四位阴差大人来此有何贵干?小女子很是好奇!”笑了笑,看向那三位阴差。
三位阴差很是风趣幽默,纷纷摆手抢答!
“姑娘,说的很是有理,待本大人说……”莫听话被打断。
“哪来那么多废话,本大人来是……”莫言话被打断。
“我来说,姑娘所问本大人什么都清楚,不知可否同大人我……”莫来话也被打断了。
路遥旁边男声传来,“莫来不要无理,她可不简单,切不可有非分之想!说也不行。”莫闻摇了摇头,走到了那三位阴差大人身边。
灵堂内的棺材板还在不停地发出响动,路遥头皮上已满是汗珠,又顾不上擦汗。
何乃你可不能有事,本上神的功德点就靠你来拿了,万不可这么早就去了。
“既然几位不说,那便不要怪路遥无理了。”路遥话音未落,左手掌中又闪现了一道灵符,通体发着血光。
四位阴差看到后,并未当回事,区区凡人还能反了天不成。
他们步伐诡异的移动在棺材四周,其中一阴差,拿着一道法旨对着棺材开始念:“何府嫡子,何乃促发心疾,不日又遇刺造成多方伤害。鬼王墨轩考虑到这些,大发怜悯之心,特准你提前离世!”
何乃听到这个噩耗,当场心疾发作,假死了过去。
路遥又看到那人头马身的阴差,拿起了锁链,丢进棺材内部,不一会儿何乃的灵魂离开了身体,双手被锁链拴住,无法逃离。
她手中那道灵符快要挥之欲出了,何乃这人不能去世,即使是死也要等他大婚之后。
莫闻没有看路遥,背着身,有理有据道:“姑娘,人死之事,早晚都会发生,你若觉得不妥,可去找莫某人的上司——鬼王,理论!”话落。便是那四位阴差的笑声。
路遥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他这么执着,那我便去阴间见他一见。
她手往上一挥,那道血色灵符飞致眼前,嘴中飞速念着咒语,“天道轮回,莫寻死路,来者不拒,拒者既破!”右手指点了下那虚体灵符,发出血色金光,照的阴差躲闪不及,身上开始冒烟。
“这是什么术法,从未见过可伤阴官之法!妖女这到底是什么?”莫听被灼烧的神志不清,却还能如此理智发问,当真是难得难得。
路遥立场很是坚决,“前脚还称人家姑娘,怎么后脚就成人家为妖女,你们阴差都是这么处理人情世故的?”顿了顿又继续道:“本,不,路某也不难为各位,你们将何大少爷的灵魂放了,我便既往不咎!帮你们解了这灼烧之感!”
四位阴差当仁不让,抓住的灵魂放了岂不可惜,鬼王吩咐怎可随意了事。
“妖女,有事去找我们上司鬼王去谈,这种灼烧感暂时不会威胁我等性命,此咒鬼王会替我等解开,这阴魂我们就带走了。”
莫闻说完,冲那三位阴差使了个眼色,个个会意甩袖离去。
这次该路遥发呆了。
她在想现在的阴差办事都是这么不要命的吗?
鬼王墨轩他跟自己其实除了那事,也没什么过节,索性苦着脸在何乃灵堂前上了柱香。
嘴中说着听不懂的术语,几滴液体滴落在了供桌上,发出一阵不起眼的绿光。
守灵人在这时转醒过来,他发现灵堂内只有他一人,哆哆嗦嗦的走到供桌前,去摸索桌上的供香。隐约觉得自己的手摸到了什么湿的东西,缩回手凑到鼻子那闻了闻,很腥气。
一种不好的预感遍布全身,极不情愿又很好奇将摸到液体的右手凑到蜡烛前定睛一看,是血……
连忙跪在供桌之下,又不停的磕头,“少爷,别吓小的,小的害怕……害怕……”磕头的声音越来越轻,直至他因头部撞击外加惊吓过度昏死了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