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越听了来人的身份，把头更是低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我靠！努力了这么些年，终于是要有一点收成了！也不枉我这两三年辛辛苦苦的筹划！
六殿下穿了一袭暗红螭龙袍子，身材高大，头戴玉冠，腰上扎了玉带，一身贵胄气息扑面而来，虽说长得称得上英俊，但一脸阴狠之气，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人物。
六殿下对着张大人点了点头，又笑着对松月道：“十二弟果然是好眼光，居然在咱们这昊京城里发现了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说着又亲自将佟越扶起来，态度和煦却又叹息道：“以往也在前相国府里面远远的见过小姐，一转眼，小姐都这么大了，又出落这么有出息，想来老相爷地下得知也应该是老怀开慰吧。。。。”
佟越这些年早就把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便宜爹和便宜家了解了透彻，越发地恭顺道：“这天底下最有常的事情就是无常，前程往事已然如尘，如今我只是这红春园里的清倌人。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更不知道十二殿下大驾光临。不周到之处，请殿下恕罪！”佟越知道，不管这六殿下慕容垂今日为何目的而来，但对于自己是离开这里的一个绝佳的机会。
慕容垂本来有事求于佟越，看了佟越出落了这么漂亮，更是意外之喜，态度更加和煦，仔细的将佟越扶到自己的身边，笑着道：“若寒也不必这么自贱，前相国的府的事情，哎，说句不该说的，也是老相国有错在先，才惹得圣上动怒。。。”
佟越心里想着：关我屁事，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罢了，但脸上却显得悲痛异常，泫然欲泣。这番表情起来，在六殿下和十二殿下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情。六殿下是下腹一股邪火蹭地窜了起来，恨不得马上把眼前这尤物推到，好好亵玩一番。十二殿下则是想一把把这美人搂过来，好好爱惜呵护一番。
佟越就挨着慕容垂坐着，右手有意无意地碰了碰慕容垂发硬发烫的手，撩拨的慕容垂心里发痒。看火候差不多了，便整了整衣袖，站在一旁道：“六殿下有清誉，不能在咱们这勾栏瓦肆里久坐，不知这么费尽周章地找奴婢，可是有什么事情？”
慕容垂正被佟越撩拨的心痒痒，冷不丁地被佟越撤了火，心下有些不快，但却也知道轻重，轻轻清清了嗓子，正色道：“我大燕国以武力打天下，却是以文章治天下。再过一个月，齐国、赵国、宋国、陈国以及南方的南朝来访我大燕国，其中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就是兑文？”
“兑文？”佟越低声生重复了一遍，转即微笑道：“可是几个国家的老夫子，就特定的问题做一些酸臭的文章，然后再比一比，谁赢了便有些彩头？打个比方说，要是咱们这些恩客，谁赢了，彩头就是睡那个姑娘，但到了国事上，不仅涉及国体，还可能与什么岁供之类的相关。呵呵，我就一个青楼里的卖笑丫头，也不太懂，说错了，六殿下、十二殿下、张大人可别笑话咱！”
说着又绕到慕容垂身后，伸出纤纤手指，在六殿下的肩颈穴位上轻轻地按了下来。佟越这么一揉一按，登时把慕容垂刚才那点不快吹散到九霄云外，忍不住赞叹道：“若寒，蕙质兰心，冰雪聪明，。。呃。。若寒的技法也好！”
佟越有心撩拨慕容垂，发出银铃般的轻笑声，把嘴伸到慕容垂耳边轻轻的一吹，低声道：“六殿下见多识广，这才到哪里，奴婢其他的技法更好呢！”说完也不等慕容垂有回应，抽身而回，面目微红，好似极为害羞，忸怩地站在一边。
佟越觉得自己拿捏的分寸恰到好处，心里一边自鸣得意，一边深深懂地鄙视自己，这就是传说中的绿茶婊？
“事关国事，我们暂且先说到这里，只是不知道若寒姑娘的意思是。。。”经过刚才的撩拨，慕容垂勉强按下心里的，端起茶碗略微掩饰一下眼中的火热，不徐不慢的问道。
佟越见慕容垂这番表情，心里不屑的骂了一句：色鬼！全然忘了自己刚才是如何撩拨如何卖弄风情的了。果然，女人变脸变得快，即便是一个有着男性灵魂的女人也不例外。垂首低声道：“为我大燕国出力，自然是奴婢的荣幸。只是奴婢是一个红春院的姑娘，又是罪臣之女，这么出去怕是有辱朝廷呢。。。，六殿下纵使是为了国事，怕是这件事也不能自己做得了主的。要不殿下还是回去再从长计议！”
说完，又深拜了一番，脸略微抬起头的时候，恰巧让慕容垂看到自己微红的眼眶。端得是一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佟越这一番话连消带打，实际上是将了慕容垂一军。慕容垂本身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怎会轻易别人牵着鼻子走？实在是佟越本身就是个人精，况且这些日子为了离开现在的处境，是反复推演过的。今日即便不是慕容垂，换做旁人十有八九也得掉入佟越的套子里去。
果不其然，慕容垂冷笑一声，语气冷冰冰地说道：“秦姑娘是在怀疑本殿下的能力？”
佟越愈发的像一个受惊的小鹿，有些哽咽又有些惶恐地回道：“请殿下息怒！实在奴婢这几年过的日子如汪洋中的一只孤舟一般，有心找一个依傍，但到头来不过荒唐一场梦一回！实在是不敢再有什么痴心妄想了！”
慕容垂一听，恍惚了一下，暗叹了一口气，走上跟前，伸手将佟越扶起来，缓声道：“你是罪臣之女，本殿下倒也不能将你纳入到府里去。”沉吟了半刻，伸手将成妈妈招了过来：“本殿下这就为秦若寒，秦姑娘赎身！暂时将养自你这里。”
成妈妈这才缓过神来，刚忙道：“六殿下，咱们这是官妓，卖身契不在奴婢这里，都在内务府呢！”
慕容垂听了，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伸手拿起茶碗撇了撇茶叶沫子，一旁的张大人哪有不察言观色的道理？一拍桌子道：“大胆，掌嘴！”
成妈妈平日里风横跋扈，那是对妓院里的姑娘，对于这些久居高位的大人物来说，自然知道自己的在人家眼里不过是一只能够随时被捏死的臭虫。吓得浑身发抖，赶忙跪了下来，狠狠地抽自己的大嘴巴，一边抽着，一边声泪俱下的求饶。
只等着成妈妈打了几十下，脸上肿的老高，佟越才幽幽地求情道：“六殿下，成妈妈说的也是实情，还请殿下息怒！”。
慕容垂就等着佟越开口，唔了一声，摆了摆手，算是饶了成妈妈。
佟越识趣儿的说道：“殿下，奴婢房里还有一些好茶，还想请殿下品尝呢。。”说完自顾自地上楼回了房。
慕容垂走的时候，给已经不成人样的成妈妈留了六王府的信物，赶明儿一早就去内务府拿秦若涵和春兰的卖身契。看着成妈妈一脸狼狈的样子，居然还破天荒地温言勉励了几句，留了一百两银子，算是打赏钱。
吃完饭的时候，整个妓馆连着成妈妈都挤到佟越房里，想看看被六殿下开苞赎身的佟越当下是什么样子。女人第一次多少有些不适，有些人是怜惜，有些是有心看热闹。
佟越瞧着二郎腿，神情甚是得意，斜着眼看着众人：“放心，小爷我还是完璧呢，你们就趁早收了看热闹的心思，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听了直起哄！有人忍不住问道：“之前是听你说过，但你也没有细说，要不你说说你怎么伺候那六殿下的？”
佟越摆摆手，不想多说，冷啐道：“教会了你们，我以后怎么混？”
把众人都遣散了，独留下成妈妈，虚情假意地说道：“妈妈今日受委屈了。”说着轻手轻脚地仔细看了看成妈妈脸上的伤，一副打在成妈妈身，疼在自己心的表情。又拿出一百两银子道：“这些年我也没有什么积蓄，妈妈是活成精的人物，自然知晓越是与这些达官贵人相交，利益越大，将来我少不得要仔细感谢成妈妈。但与这些人来往，风险也就越大，今日也是有心撇清与妈妈的瓜葛，日后有什么好歹，不至于连累的妈妈。明儿，妈妈去内务府拿回我和春兰的卖身契，也算不枉咱们母女一场。”
成妈妈自然是成精的人物，脸上不断的点头，心里却是惊起了涛浪，眼前这个心思缜密、说话圆滑的秦若涵，和那个才思敏捷、豪放不羁的秦若涵，还有在六殿下表面羞赧实则浪荡的秦若涵，哪一个才是自己认识的秦若涵？成妈妈不敢想下去，直觉眼前这位主儿，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儿，现在搭上了六殿下，自然不是自己所能招惹得了的。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推心置腹抱头痛哭地说了许久。
这章是有点污，得改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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