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快半个时辰才到西市,迪丽热巴东溜西窜的带着王一博进了一处僻静的巷口。
这巷口的出口是通安河,周围的屋子不是很密集。这里显然都快到城郊。
迪丽热巴绕过了一幢小院子的前门,走到屋后,看见一道小门。
小门紧紧掩闭,迪丽热巴上前,拿着铁锁,敲了三下。
迪丽热巴“王叔叔,是我。迪丽热巴!”
不一会便听见脚步声,随后从门缝探出一个脑袋。
此人约有四十来岁,头发稍微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都是铁渍,脸上躺着汗,一幅刚从锅炉房出来的样子。
王铁匠“小巴!旁边这位是?”
迪丽热巴“王叔叔,这位是长沙城王将军的儿子王一博。他喜好武器,我带他来你这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以选。”
王铁匠“行,你们进来吧。”
王铁匠手里有5个学徒,本人却没有家室,不知为何。
迪丽热巴“小巴,你师父委托我给你做的袖箭做好了,你等会过来看看。这人你就带去前厅看武器就好。”
嘱咐完迪丽热巴,王铁匠又对着王一博说到。
王铁匠“王公子,我锅炉房离不开人,就不打扰你看武器,有什么趁手的,你告诉我就行。失礼了”
迪丽热巴“行,王叔叔,等会我去找你。”
王一博“王师傅请便。”王一博拱手作揖。
这是一个两进两出的院子,两人通过走廊到了前厅。
只见院落空地两边的兵器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像似见到心爱的玩具般,王一博兴致勃勃的一下拿着刀挥挥,一下拿着长矛耍耍。
“这好玩,我也去过许多武器铺,没有这里的精巧。果然是名匠。”
可是一回头却不见迪丽热巴。
这人去哪了?
迪丽热巴趁着王一博不注意的空隙去找王铁匠要袖箭。
倒不是故意避着王一博,只是这本来就是防身的暗器,又岂能随便给人说自己身藏袖箭。
等迪丽热巴回到前院,王一博依然兴致盎然的耍兵器,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离开。
最后两人又玩了半个时辰才自行离去。
中途还有一些王铁匠其他的拜帖客人参观前院的兵器架。
有一个徒弟,大概二十来岁,长大憨厚老实,一直在前院接待宾客。
王铁匠的铺子第一次夜里来了客人。
这一次,王一博是进的正门。
王一博“王师傅,这是淮南王的拜帖,请收下。”
王铁匠“王公子,请进!”
王铁匠引王一博进了里屋。
里屋简单的布置了圆桌,有一些陈旧的树根雕做装饰陈列。一扇长方形屏风后是睡觉的床。
王铁匠引了王一博在圆桌就坐,顺手到了一杯茶水。
王一博“王师傅,您知道我的来意的。”
王一博抬手端起茶杯潜尝一口,甘甜清香。
王铁匠“王公子说笑,我怎知公子的意图?”
王铁匠不卑不亢。
少年此时多了几分凌厉,不似白日那般温和。
王一博“王师傅,您是老手艺人,江湖上也是有名气的。虽说不如洛城的朱家那般是世代造武器的大家,但我觉得您造的武器跟朱家想必却毫不逊色。想必袁家寨的寨主也是久仰您的大名,才把为自己造武器的重任托付于您。”
王铁匠“王公子,行家各有操守。您不要为难于我。”
王一博“我知道,江湖有江湖的规矩。袁家寨向来在四不管地带,一直以来就算打家劫舍,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如今北部隐患暂安,这山中毛贼也该收拾一下。王师傅您是江湖人,更是这大周的百姓,有责任为百姓除害。”
王铁匠“王公子,我实在不知道你口中的“害”所指何物。打家劫舍是为害,还是贪污腐败是为害?老百姓不过是讨口饭吃。”
王一博“为官者自当为民请命,安定一方。匪寇横流也不是百姓的错,王师傅您说的对。可是这劫路拦财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您放心,如是没有罪的普通乡民,朝廷自当不会追究。只是这匪头子,就不好说。”
王铁匠“我是一介草民,只做分内之事。”
王一博“王师傅,我只是问一下这武器,袁家寨的人什么时候来取?”
王铁匠“小民不知,只是这武器一个月之前已经打造好。与那寨主约定,武器做好便在门口挂一面王字大旗,寨上的人看到,自会派人接应。”
王一博“所以这武器还是在这武器铺?”
王铁匠“是的”
王一博“敢问师傅,你可是同情那些人?”
王铁匠“他拖熟人拜帖打造。最开始我也是不知这武器是送往袁家寨的,谈不上有其他看法。”
王一博“我想在您这铺子住几天可好?”
王铁匠“王公子如是不嫌弃,就住下吧。”
一番辩驳之后,王一博扮作学徒在王铁匠的铺子里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