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迟端着一碗水推开了面前破旧的木门,门被推开时,响起的‘吱嘎’声惊醒了屋里的人。薛洋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薛洋姐姐,我疼
苏迟听了这话,并不为所动,装可怜这套在她这没用,就算是同情也是要看情况的。薛洋想吃糖,可她一个刚穿过来的异世之人又那来的糖。更何况,她连原身是谁都没搞清楚,又去哪里找所谓的家人。
她此时自顾不暇,又哪有那么多的闲心,去管一个刚从街上救回来连个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娃娃。
她们苏家人向来冷情,这种事放在平时,她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而今她竟生出了一种她自己都觉得荒缪的同情心,被雷劈了一回,难不成连心肠都可以变好了,一想到被雷劈,苏迟就满心的郁闷,虽说她不是什么好人,可她从小宅在家里修炼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就被雷给劈了呢?是不是雷原本想要劈的不是她,她只是带人受过了呢?
苏迟压下心中的杂念,端着碗走到了薛洋的面前,把他从床上半扶起来,把碗凑近,抵在他的唇边让他喝水,不禁放柔了声音,
苏迟我现在也没有糖,等姐姐有糖了了,一定给你吃,好不好?
薛洋撅了撅嘴,却是乖巧道,
薛洋好吧!那日后姐姐有糖了,一定要给我吃哦!
苏迟淡淡的笑了一下,伸出食指蜷缩着刮了刮他的鼻子,
苏迟姐姐答应了你的一定会做到
苏迟也不知道为何每次看到薛洋原本冷硬心肠都会微微放软,她把这种情况当做他还是一个孩子却这么可怜的同情心上,完全没想到是有人影响到了她。
她把薛洋受伤的手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看,现在已经没有多大事了,不过,这断指之痛她无法帮薛洋承受,只能他自己慢慢忍过去了。
苏迟小弟弟,记得手不要沾水,不然会感染的,知道了吗?
薛洋看着苏迟说
薛洋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薛洋。
苏迟看着薛洋轻声道,
苏迟小阿洋,姐姐叫苏迟,记住了吗?
薛洋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
晚上
苏迟盘腿坐在刚用茅草铺就的地上闭上眼睛开始修炼。
她先是用神识检查了一遍身体,虽说她因为穿越进这具身体本身的修为已经不在了,但她的神识却不损,这具身体灵力枯竭,似是全身的灵力都被什么给吸收干净了,颦蹙着眉头,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她开始试着吸收周围的灵力,灵力顺着筋脉缓缓流入丹田,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难道她的猜测错了?她正准备循环一个周天之时,异象陡生,刚刚存储进丹田的灵力瞬间就消失了,不,说消失不准确,准确的说,好像是被什么给吸收了。
她放弃了修炼,把手肘放在膝盖上,撑着下巴开始思考。
难道说这里的修炼方式与她原本世界的修炼方式并不相同?所以她必须要用这里的方式修炼才可以?这个理由也算合理,可不知为何,她却觉得不是这样的,这种感觉没来由的出现了,她却十分坚信,她对这种感觉的信任让她感到十分的奇怪,她从来都是一个极为理性之人,不会凭感觉做事。如今这种情况极为不妙,可她又对其生不出防备之心。
今天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先是遭雷劈来到古代,后又救薛洋来到这个破旧的茅草屋中暂时歇息,如今她的身体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且又毫无灵力支撑,早就有些坚持不住了,强打精神修炼也只是为了能够有灵力傍身而多些活下去筹码。现在已经知道暂时没办法修炼,她也只能休息,养足精神,其余的事也只有明天再做打算。
第二天早上苏迟醒来的时候发现这是多年来她睡的最安稳的一觉了,因为前世的经历,让她无法对任何人或事或物能够放下防备,所以才会时时刻刻都要有灵力傍身以确保她的安全。
想来是因为昨天太过疲累,所以才会而让她暂时放下了松懈,她想到这背后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随即她又用双手拍了拍双颊,低声说到,
苏迟苏迟,你清醒点,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再不是前世的天才少女,没人知道你,更没人会处心积虑的想要害你,别在胡思乱想了。
她起身从屋外的井中打了些水洗漱了一番,又另外打了一些水端去唯一的破旧房屋中给薛洋去洗漱,她帮他仔细的擦了擦手和脸,薛洋就乖乖的坐在石头堆砌的床上,不哭也不闹的看着她,苏迟就喜欢薛洋这种乖巧,受伤了也可以忍着,最不喜欢那种皮都没磕破却一直哭闹不休的熊孩子,那会让她觉得烦躁不安。
突然一直安静看着她的薛洋开口了,
薛洋姐姐,你会一直陪着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吗?
苏迟的手一顿,接着淡淡的说,
苏迟阿洋,你要记住,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没有谁可以一直陪着谁。
苏迟说这句话的时候想起了她的同胞兄长苏熙,她原以为他和兄长会一直呆在苏家,直至身陨,可谁能想到她会来到异世。所以说,事无绝对,她不会轻易做出任何承诺,因为那都是空口白话。
薛洋却一下想岔了,
薛洋姐姐,你是想要离开我吗?
苏迟没想到他会这么想,抬眼看向他,
苏迟阿洋,世事无常,谁能保证永远都不会离开呢?这种事情,随缘就好,莫要太过强求。
在这里,苏迟并没有太多的归属感,所以她对于在哪里生活和谁一起并没有太多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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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头秃,不知道该怎么写了是,有什么好的建议都可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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