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天洞的晚市又开了,舞姬表演,酒池肉林,热闹非凡。
锣鼓声响,奇珍异宝在台上竞拍。
一曲终了,席间有客人叫嚷:“哎,今天的东西就这么完了?!说好的表演节目呢?!”
霍阳上台向众人拱手:“各位稍安勿躁,我说话算话。今天的重头戏呢是一场非常有趣的表演,咱们得请一位重量级的大人物呀,有请大理寺少卿,李郅李大人!”
众人好奇观望,低声议论:“我知道他,他经常破一些大案子,可厉害了。前不久,我听说千端阁的案子也是他破的。”
霍阳抚掌而叹:“不错。咱们这位李大人呐,那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杀人如麻,绝不心慈手软。今儿我请他来,就是让他给大家表演一个节目。来,把人带上来!”
杂役们裹胁着三个人推到台子上,他们被绑的结结实实,用黑布蒙着脸,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不能说话,许是嘴巴也被堵住了。
霍阳将兵器呈上:“李大人,您的剑。”
“你们想干什么?”李郅冷冷地看着他。
霍阳一声轻笑:“李大人,这三个人都是盗墓贼,作奸犯科,无恶不作。李大人,您一向为人正派,嫉恶如仇,我希望您呐,能为民除害,杀了他们!这绝不违反您的规矩。”
他向前一步,压低了声音,对李郅循循善诱:“而且,您要是手起刀落,砍了他们的头,那宫里的画我就马上交还与你!绝不打诳语!”
李郅闻听此言,心下犹疑,天后寿诞在即,若再寻不回《蕉下图》,内务府的太监们危矣;可眼前这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李郅执剑慢慢走向蒙着脸的三个人。
三人挣扎着,扭动着,犹如砧板上的活鱼。
李郅忽然注意到了其中一人的服饰,心中讶异,上去揭开那三人脸上的黑布,竟是上官紫苏,穆乐和鼻青脸肿的黄三炮!
李郅大惊:“紫苏?!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在这儿?!”
李郅去了三人口中杂物,他们方能说话了。
上官紫苏粉面微白,抿唇提醒他:“我们来救三炮,结果被他们抓住了,你要小心!”
霍阳拍手,一顶硕大的精铁笼子从上面倒扣下来,与下面的机关相合,把李郅上官紫苏穆乐黄三炮四个人关在了里面!
霍阳道:“李大人,我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
笼子被吊了起来,霍阳冷笑道:“诸位,李大人不肯表演,那我们就拿他当工具。眼看这天色已黑,我就请大家看活人浸深潭的好戏!”
众人疯狂叫好。
笼子里的黄三炮悲嚎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咱们都要死在这儿了!”
李郅尝试着想斩断铁笼,他用尽全力砍向铁笼,可笼子坚不可摧,纹丝不动。李郅愣了一愣,随后继续发力,哪怕自己右手发麻发痛也绝不停下。
天色渐亮,些许阳光穿过水潭上的薄雾,慢慢散下,罗天洞今夜的狂欢来到了最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