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宁确切的说是在抛尸的时候。
白幼宁又仔细看了一遍卷宗,发出了“诶”的惊叹。
路垚发现了什么?
白幼宁盯着卷宗皱着眉头回答:
白幼宁第一个是侥幸脱罪的杀人犯,第二个是刚刑满释放的惯偷,第三个是鸦片贩子,第四个只是个教书先生?
路垚听到这里也觉得有点问题,看着白幼宁仔细听她说。
白幼宁这前三个都有案底,第四个没有。
路垚听完后立刻把卷宗拿了过来亲自查看。
路垚我看看。
白幼宁案发当晚王一刀从相好家中出来,偶遇了教书先生,两人发生肢体碰撞,王一刀觉得被冒犯当场将对方斩杀。
白幼宁把卷宗上关于王一刀杀第四个人的文字描述念了出来,路垚却盯着那些文字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路垚开口说道:
路垚前面三个罪犯都还挺正常的,第四个有点蹊跷。
白幼宁提出一种设想:
白幼宁有没有可能是杀红眼了?
路垚前三起呢,是谋杀,用大刀斩首;最后一起呢,冲动杀人,用小刀刺穿心脏。虽然都是用刀,但杀人手法不一样。而且这个卷宗行文也有问题。
路垚说完指了指手里的卷宗。
白幼宁怎么说?
路垚白大小姐,你是一个文字工作者,怎么对文字这么不敏感?
路垚逮着机会就要损白幼宁,白幼宁脾气上来了,大声凶他:
白幼宁你少废话,到底哪里奇怪了?
路垚你看啊。
路垚指着卷宗,白幼宁看向他指的地方。
路垚前面三起呢,都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加上第一人称的口述,其中占比大概是三比一;到了最后一起,基本上就没有了第一人称的口述,全是第三人称的客观描述了。
白幼宁听完,张大嘴巴“哦”了一声。
白幼宁也就是说,第四起是被栽赃的?
路垚我可没这么说。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严刑逼供。前面三起呢,罪犯还算清醒,还能够供述;到了最后一起他已经撑不住了,上面又给了压力,就记他头上咯。
白幼宁气愤地说:
白幼宁但这算违法呀!
路垚杀一个是死,杀四个也是死,只要他认了第一宗,后面结果都一样。
白幼宁又拿起卷宗翻了一遍,说:
白幼宁那这些案子,在法理上是有瑕疵的?
路垚则处变不惊地说:
路垚那个年代,,想要在上海找到一件没有瑕疵的案件,也很难吧?
说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白幼宁虽然愤怒但毫无办法,于是收拾好桌子上散乱的卷宗,站起来对路垚说:
白幼宁我去还卷宗,你去找楚生哥汇报一下案件进展。
路垚为什么要我去汇报呀?
白幼宁你不是探案顾问吗?你不去,难道还要我这个记者去?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路垚去就去。
路垚回到巡捕房,走进乔楚生的办公室时,乔楚生正在躺在办公桌前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看见乔楚生这幅疲惫的模样,他也不好意思再不用心破案了。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坐在乔楚生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但是乔楚生仍然听见了他的动静,开口问:
乔楚生怎么,有线索了?
路垚没有啊。
路垚突然想逗逗他,让他着急。
乔楚生那你出去吧。
乔楚生眼睛都懒得睁开,直接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