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懒得理白幼宁,转身就走,白幼宁也不恼,也跟着他走了。
两人来到巡捕房时,薛琼已经到了。
乔楚生眼神示意他们进来。
看到他们进来,薛琼只是微微点头,很快眼神又落在了摆在一旁的叶歌蕊仅剩的最后一幅画上。
“雷蒙德这个禽兽,死有余辜!小叶刚来上海时,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雷蒙德趁虚而入,以极低的价格买断了她十年的画。”
乔楚生和白幼宁都在认真地听着,唯独路垚,对着那幅画又摸又看,一幅恋恋不舍的样子。
路垚如果这幅画能给我就好了,我就不用愁房租的事了!
路垚心想。
薛琼没注意路垚,还在继续说着:
“雷蒙德每年定了产量,不然就拿不到分期款。她每天都在高强度地完成工作,化化妆、裁裁衣服,是她仅有的消遣了。”
乔楚生她父母都去世了,也没什么亲人,这幅画的处置权归你了。
乔楚生没有太多感动,他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生离死别,这个案子对他来说造不成情感上的波澜。
路垚听见这话,恋恋不舍地后退一步,眼睁睁地看着薛琼走到画的前面,搬起画离开了。
薛琼前脚刚走,萨利姆后脚就走了进来。
“报告!”
萨利姆拿着一个纸质文件袋快步走到乔楚生面前。
乔楚生好奇地问:
乔楚生这是什么?
“您让我去允安百货查雪茄的订货单。”
萨利姆恭敬地回答。
路垚案子都结了,现在才送过来?真有你的。
路垚顺手就拿了过来,一边抱怨一边打开文件袋。
路垚诶,等一下!
路垚在看见订货单后不禁惊呼一声。
乔楚生怎么了?
路垚把订货单举到乔楚生眼前,满脸不敢置信地说:
路垚薛琼。
乔楚生一看,也皱起了眉头。
乔楚生他一个穷教员怎么有钱买这个呀?
“他还没走远呢,需要将他叫回来吗?”
萨利姆立刻问。
路垚等一下,等一下,我想想啊。
路垚低下头思考着,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慌乱。
乔楚生也双手抱胸叹了口气。
路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啊?
路垚抬起头看着乔楚生。
乔楚生我也觉得他很可疑。
乔楚生和路垚对视了一眼,点点头,接着又对萨利姆说:
乔楚生去把薛琼找回来。
很快萨利姆就把薛琼带回来了,乔楚生请他进了审问室,两人面对面坐下后,乔楚生开门见山地说:
乔楚生薛先生,你这一石二鸟的计谋用得很好,先抬高画的价格,在嫁祸给雷蒙德让其获罪,从而得到火吻的所有权,这一夜之间身价暴增,变成了巨富。
薛琼不明白乔楚生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但他没有做过的事就绝不会承认。
他面无表情地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乔楚生当日你得到火吻以后,惺惺作态,既然感情那么深,怎么转手就把画卖了呢?
“小叶不在了,我看到画只会睹物思人,更加伤心。我把画卖了,所有的钱都捐给了她毕业的美术学校,一分也没留,你可以派人去查。”
薛琼十分诚恳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