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对刚才跑过来的侍从说:
乔楚生走吧,走吧,走吧。
侍从松了口气,鞠了一躬,赶紧溜走了。
乔楚生双手插在裤兜里,大摇大摆地走向摔在地上的人,说:
乔楚生路先生,没死啊?
路垚怎么说话呢!
路垚一边抱怨一边从地上爬起来。
路垚没想到你这破车还挺难骑。
路垚说完后拍拍手上的灰,活动了一下摔疼的部位。
乔楚生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
乔楚生故意没看他,走向自己的摩托,拍了拍摩托的座包。
路垚哎,咱们俩这交情,谈钱就俗了!
路垚听到乔楚生的话后,指着摩托对乔楚生说。
路垚你看啊,我因为你这个破车身负重伤,什么医疗费啊,误工费啊,精神损失费啊这些,我就不跟你算了。
乔楚生立刻说:
乔楚生别别别,还是要算啊!
乔楚生你的医药费我出,我的修车费你出,我这座椅,车漆,弹簧都得换,国内没有现货,得运回英国,所以这个运……
路垚萨利姆!
路垚越听越慌张,正好这时萨利姆来了,于是他指着乔楚生身后大声地喊。
乔楚生别跟我来这套。
乔楚生头也不回地推了路垚一把。
乔楚生告诉你,无证驾驶加上破坏公物,最少一个月。
路垚看见萨利姆就知道又有案子了,于是语气逐渐嚣张起来:
路垚其实我不怕坐牢,伙食给我管好点就行了,完了呢,我还能省一个月房租,谢谢乔探长。
乔楚生气极反笑。
乔楚生你真以为我不敢拘你是不是?
路垚也笑嘻嘻地看着乔楚生。
下一秒,乔楚生就听见了萨利姆的声音:
“晚上好,探长!”
乔楚生转过身,看见萨利姆和阿斗站在自己面前。
乔楚生你们来干嘛呀?
“有案子。”
萨利姆回答。
乔楚生心想:
乔楚生糟糕,玩脱了,真有案子。
但他表面上看起来毫无波澜。
“报告探长,长三堂刚死一客人,我们正要赶去现场。”
阿斗接着说道。
乔楚生怎么死的?
“说是闹鬼,死者自己升到半空中吊死了。”
乔楚生尸体呢?
“呃,尸体还在瑶琴姑娘的房间里吊着呢。”
乔楚生一听见“瑶琴”这两个字,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乔楚生瑶琴?
“死者是瑶琴姑娘的客人。”
阿斗回答。
乔楚生听到这些话后下意识地把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他扭头看见了一直待在旁边的路垚。
路垚把头一撇,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说:
路垚你看我干嘛呀?我得蹲号子!毕竟啊,这个无证驾驶也不是小事,你说,虽然我作为一个编外的警务人员,但也不能知法犯法吧,是不是?
乔楚生再一次被气笑,他不得不承认,路垚这张嘴太损了,夺笋啊!
但乔楚生没别的办法,毕竟求人办事嘛,总得放低姿态。
于是他走到路垚身边,凑到他耳边用请求的语气说:
乔楚生瑶琴呢,是我的故交。
路垚所以呢?
乔楚生帮个忙,把案子查清楚,车的费用,不追究了。
路垚想都没想就说:
路垚No.
乔楚生路三土,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啊!
路垚哎呀,我胳膊疼,腿也磨破了。
路垚不理乔楚生,而且五官皱成一团故意卖惨。
乔楚生你的医药费我出了。
路垚一听,就来劲了:
路垚那你看啊,这样的飞来横祸,我受了惊吓,我脑袋转不了。
乔楚生忍着怒气,握着拳头,点点头说:
乔楚生精神损失费我也出了。
路垚二十大洋。然后你看我,我这个皮衣都磨花了,十块大洋。这个鞋子,这个鞋是意大利的手工小牛皮定制的,这个有钱你也买不到,你看这儿……
乔楚生把他押回去!关到二号牢房,未经批准,禁止喂食!带走!
乔楚生再也忍不了了,转身命令萨利姆和阿斗。
“是!”
阿斗回答,并径直走向路垚,拉着路垚的手臂说: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