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生把找出来的公文递给路垚后,说道:
乔楚生明显高出价格的还有这么多。
路垚看来这周科长还是惯犯。
路垚打开公文,边看边说。
白幼宁不光是他,这里头,李亨利监工过的项目至少八成。
白幼宁伸出两根手指比作数字八的形状。
路垚伸手从乔楚生那里拿回爆米花,放了几颗在嘴里,边嚼边说:
路垚那还等什么呢?赶紧抓他回来问话呀。
乔楚生率先往门口走去,路垚和白幼宁也跟了上去。
三人回到巡捕房时,迎面撞见萨利姆带着一群巡捕走了过来。
“晚上好,探长。”萨利姆说。
乔楚生奇怪地问:
乔楚生你们怎么在这儿啊?
“探长,静安寺路街心花园又死了一个人。
乔楚生听到这话下意识地看了路垚一眼,路垚也看乔楚生。
乔楚生身份确定了吗?
“没有,我们现在要去勘察现场。”
萨利姆回答。
乔楚生看了一眼路垚,说:
乔楚生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路垚点点头。
站在两人身后、全程被当作空气还保持着礼貌微笑的白幼宁在心里想:
白幼宁哈喽,你们这样礼貌吗?我的意见没有人关心吗?
“这血从钟楼里头一直滴到外边,再一路向北,我顺着血渍跟过去,一下就发现那儿躺了个人!真吓人哪!”
目击者对乔楚生三人叙述发现尸体的过程时,情绪十分激动,显然被吓得不轻。
乔楚生双手交叉抱胸,俯视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目击者,面无表情地问:
乔楚生大晚上的,你来钟楼干什么?
目击者是个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身穿一套蓝色工装的老爷爷,听到乔楚生的问题,他逐渐冷静下来,恭敬地解释道:
“探长,你有所不知。这不,钟楼正在施工,厂里每天都派我过来打扫打扫。”
乔楚生那一般是几点啊?
“得等工地的工人都下了班,大概,十一点左右。我的工作就是用厂里的自制肥皂水,把钟楼里里外外这么一冲,不留一点脏东西。”
乔楚生没再提问,而是走到花园里,这时,阿斗迎了上来,他指着地面对乔楚生说:
“怪了,这血流的路径和昨天完全不同。”
白幼宁怎么说?
跟上来的白幼宁问阿斗。
阿斗对白幼宁说:
“昨天张恭说得很清楚,血从钟楼流出来一路向西。李亨利的尸体也是藏在西侧花园的花坛里。怎么今天又向这个方向流了?”
白幼宁那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还没,恐怕得带回去查一下失踪人口。”
阿斗回答。
这时,刚才一直在观察尸体的乔楚生说道:
乔楚生不用了,这人我认识。
白幼宁谁啊?
白幼宁走过来问。
乔楚生双手叉腰,回答:
乔楚生周科长。
白幼宁就是今天实业科休假的那位?
白幼宁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
乔楚生淡定地点点头。
白幼宁那这事得告诉路垚了。
白幼宁说完这句话后向四周张望着。
白幼宁哎,他人呢?
乔楚生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上躺着的人,说:
乔楚生刚才一到这儿他就说困了,我就让他去那儿打个盹。
白幼宁哥,你也太宠他了!迟早把他宠坏!不行,我去把他叫起来!
白幼宁不顾乔楚生的阻拦,愤愤不平地走到路垚身边,一把就把他蒙在眼睛上用来遮光的手帕拿开,气势汹汹地对突然惊醒的路垚喊:
白幼宁办事!睡什么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