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睡觉一向很沉的,不信你们可以去问我的太太。”
程一禾赶紧解释。
“况且,昨天晚上睡觉前,我又喝了点酒,你就是地震也无法把我震醒啊!”
乔楚生稍有些不耐烦,把手里的笔甩在桌子上,但表情没有什么变化。
乔楚生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啊,半年前你被选为会长的时候,没有住进教堂里。
乔楚生但三个月前,你儿子死之后,你却主动要求住进教堂,为什么?
程一禾听到这个问题,满面愁容,长叹了口气,但并未作答。
乔楚生你儿子死了,老婆却不让报警,这谁都受不了。
程一禾这才克制不住情绪,爆发出来:
“我,我是真想杀了那个混账!但我不敢呐!”
乔楚生眼神犀利地继续发问:
乔楚生那你为什么和你老婆说是你杀了他?
程一禾又叹了口气。
乔楚生的耐心快到极限了,于是用力拍了一下桌面,逼问道:
乔楚生说呀!
这直接把程一禾吓了一跳。
“自从我儿子死后,我太太整天地精神恍惚,天天崩溃。这孩子要是死在一般人手里,那也就算了。”
“可凶手是个神父啊!对一个虔诚的信徒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路垚信仰的崩塌。
路垚睁开双眼,替乔楚生回答。
“没错!我的太太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掉的!她现在整天认为,是儿子的鬼魂回来复仇的这怎么可能呢?”
“所以我向她承认,是我杀了人。我只想给她一个可信的理由,让她别往牛角尖里钻。”
他越说越激动,还不由自主地做出手势表达情绪。
可惜乔楚生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
正当他想骂人时,路垚看向他并制止了他。
路垚别激动,这个理由勉强立得住。
看见路垚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也听见他这么说了,乔楚生只能把火气压回去,不耐烦地看向对面的程一禾。
乔楚生你先把我第二个问题回答了,为什么突然住进教堂?
“自从儿子死了之后呢,我和太太整天地吵,我整夜都睡不着,我只好搬出来了。”
“我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病会渐渐康复。可谁承想,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个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乔楚生狡辩是吧?好,我上个证据给你看。
乔楚生一挥手,就有一个巡捕呈上来一套衣服,程一禾看见衣服也被吓了一跳。
乔楚生这个是我们在你房间里找到的血衣,这个血量,是谋杀。
程一禾瞬间也激动起来,指着血衣说:
“是谋杀、是谋杀。可是不是我的谋杀,是马西莫的谋杀。”
“这衣服上的血迹是我儿子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我太太,也可以去问安格斯神父,他们都可以证明!”
路垚安格斯神父也知道?
“是,他知道。”
路垚那他什么反应?
“他......他也是无奈。这之前呢,他劝过马西莫,甚至威胁过他,可惜收效甚微。”
说到这里,程一禾再次控制不住地骂出声来:
“这个混账东西!他谁的话都不听,包括上帝的话。”
乔楚生所以你就亲自动手了?
听到这个问题,程一禾的情绪彻底爆发,他用双手拼命锤着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多么希望自己有这个勇气,可是我做不到!”
路垚仿佛想要看穿他一般,面带怜悯却死死地盯着他。
“杀一个神父,那是什么罪?是要下地狱的啊!”
说到这里,程一禾突然张开双手站了起来,抬头虔诚地恳求:
“主啊,请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怎么做呀?”
路垚和乔楚生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的情绪都十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