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听说这苏州的天子笑很有名,你要不要试试?到了花泽宫可是禁酒的。”辞亦笑着对褚汐澈道。
“好呀好呀。”褚汐澈使劲儿的朝两位师兄点头。
钟旋瞪了一眼辞亦,无奈道:“走吧。”
“大师兄,其实是你自己也想尝尝天子笑吧!”褚汐澈歪着脑袋打趣道:“是不是啊?尊师的大师兄。”
“你这丫头,尽胡说,我明明是成全你这个少烟的小魔王。”钟旋反驳道。
“是!是!”褚汐澈不以为然的点头,心里头已经在琢磨去哪儿喝酒了,于是她抬起头问道:“大师兄,三师兄,我去哪儿喝酒啊?”
“那儿吧。”辞亦着指不远处一家客栈,“顺便今晚就在那住一宿。”
“好呀,大师兄,三师兄走咯。”
“小师妹,你慢点,别跟吃了鸡血似的。”
亥时
“小师妹,你喝多了,要不要三师兄,我送你回房?”辞亦扶住站起来就要倒的褚汐澈道。
褚汐澈笑了笑,绯红的脸蛋和雪白的肌肤相衬得她整个人顾盼生姿,她轻轻摆了摆手,有些神志不清的道:“不用,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就好,汐澈,你路上小心啊。”辞亦道。
“嗯。”褚汐澈应了一声,朝门口走去,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褚汐澈传过身来,却在转身的过程中一个踉跄 扑在了辞亦身上。。
辞亦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了一跳,他面色一红,看向钟旋。
“三师兄啊!我…我,找你给我办件事啊!”褚汐澈凑在辞亦耳朵上迷迷糊糊的道。
“你说。”辞亦耳根子一红,不知所措道
“到这天子笑真好喝,三师兄,你偷偷替我带几坛到花泽,你……你可千万别叫大师兄知道了,大师兄可坏了!大师兄总是敲我,我…我可,可不想又被敲了。”
温热的气息和着酒香味喷打在他的耳边,辞亦干咳一声:“好。”
“谢谢三师兄。”褚汐澈眉开眼笑的从辞亦身上爬起来,抱着一坛天子笑一摇一晃的从房门口走出来。
“这丫头啊!贪嘴。”钟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后,又望着辞亦道,“我知道你喜欢她。”
“是啊!喜欢,可喜欢有什么用?”辞亦毫不否认的道,“她与我大哥早有婚约,我终究是来迟了一步。”辞亦自嘲的笑了一声。
“你将来是一国的国主后,自然有资格娶我少烟的小少主,长翊殿下,你若当真喜欢汐澈,就必须杀了长枫,长枫若死了,汐澈便不用嫁了,你若成为大秦的王,自然能迎娶她。”钟旋拍了拍他的道,“汐澈是落落的表妹,冲着这层关系,我都不会害她。”
“我早知道这酒这么烈,就少喝些了,真后悔没听三师兄的话。”褚汐澈一面推开门,一面抱怨着,一进门,原打算把自己弄床上去与周公约会,谁知道她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香味。
她连忙撑着昏沉沉的脑袋闻了闻。寻麻香?她隐约记着,爹爹说过,点了寻麻香地方,是不能久呆的,更不能睡觉,除非你服下了无忧丹。可她又隐约记得,她的房间没有让人点寻麻香的。
想着想着,或许是因为喝了烈酒的缘故,她的脑袋痛得炸了起来。于是她连忙从衣袖里摸出一颗无忧丹服下,打算把自己弄床上去,快点与亲爱的周公约会。
又谁曾想她刚一躺下,就觉身后硬邦邦的,她连忙扭头去看。
她的身下睡着一个白衣男子,那白衣男子长得煞是养眼,眉目如画,褚汐澈抬头扫了他一眼,这人真不怕死,点了荨麻香的地方也敢直接睡,于是她连忙道:“你……走错房门了。”
她本是一个好意的提醒,谁料那白衣男子睡意正沉,被这么弄醒,极是不悦,于是白衣男子怒道:“是你走错了,这明明是我的房!”
“你的呀?”褚汐澈抬起昏昏沉沉的头,望了望四周,这好像确实是他的,自己好像确实是走错了房门,考虑到点的寻麻香的缘故,褚汐澈拍了拍晕呼呼的脑袋,道,“好像确实是你的,是你的就是你的吧,那你另找一个吧,我付钱。”
“嘿,你这女子怎么蛮不讲理?”她身下了白衣少年起身道,“这明明就是我的房间,为什么我要让给你,我去另寻房间?你知道我是谁吗?既然敢这样嚣张。”
褚汐澈心不在焉地问:“哦,你是谁呀?”
白衣少年幽幽的地看了她一眼,从衣袖里取出一面令牌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
褚汐澈被他吵的茫然,只好乖乖的看他的令牌。
那人冷笑道:“这下知道了吗?说说你的感想,你现在道歉还不迟。”
花泽宫首徒因令牌令人闻风丧胆,还不亮瞎这蛮不讲理女人的眼。
褚汐澈很认真地看了半晌后道:“做工好粗制啊!”
叮叮哐——
他听见自己血管爆裂的声音,他一字一句地道:“你听好了,我是花泽……”
“好吵。”褚汐澈一挥手,在身后的床上睡着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此刻躺在床上的褚汐澈就已经死了千万回。白衣男子真想把褚汐澈给丢出去,却发现自己内力失常,大脑还格外昏沉,半点术法都使不出来,于是他气呼呼的扶着墙壁走了出去另寻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