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凡，你是个野种。我们不要跟他玩，他妈妈是个小三，生出来的儿子，长大后也是个小三。”
“哈哈哈哈，没错，我们不要跟他玩。我妈妈说，他妈妈就是个狐狸精，勾了……”
五个大约六七岁的小孩，围着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骂着从大人那里学来的脏话。
中间那个被骂的小男孩，握紧着拳头，十分的忍耐，表情十分愤怒。脸上留着斑斑点点的伤。
周围的小孩还在继续说，他终于忍不住，一个拳头打上了前面那个还在说话的小男孩。
那个被打的小男孩怒了，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其他小孩呆呆地看着他们打，胆大的还在在加油，其中有一个胆子小的已经跑去告诉大人。
过来一会，几个大人过来拉开了他们，一个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哭叫连连，另一个也没好到哪去。
傍晚，一个头发发油却烫成大波浪，脸上涂满了化妆品，脸白得像墙一样，而脖子处却又是黑黄色，抹着血瓢色的口红，泼妇一样的女人来到一间出租屋门口，破口大骂。看见开了门，一个女人出来，还有一个小孩躲在女人的身后。泼妇指着女人说
“你就是顾清秋！”
“你儿子打了我儿子！说吧，要怎么办！要是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瞧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切医药费我们都承担。凡凡，还不道歉！”
叫顾清秋的女人态度极好地赔礼道歉，还让身后的俞凡道歉
“我不，是他先骂妈妈，还骂我的，我就不道歉。”
顾清秋听见儿子的话，皱了眉，看向对面的女人。
“小崽子，你是什么态度啊！你打了我儿子住医院你还有理了啊！你妈不会教你，我可以帮你妈教教你！”
说完就要撸起袖子，
“够了，医药费我们会赔偿，我自己的儿子自己会教，用不着别人来插手。”
被打小孩的妈妈显然被顾清秋吓到了，又不甘心，但还是气哼哼地走了，边走边咒骂
“真的是小三教出来的儿子就是没教养，像个狐狸精似的，装什么柔柔弱弱，还不是没人要吗。野种就是野种，我儿子还真说对了……”
咒骂声越来越远，俞凡低下头，低声叫着
“妈妈～”
顾清秋蹲下来，摸了摸俞凡的头，问他
“疼不疼，哪里受伤了。”
“没事，只有我揍人的份没有别人揍我的份，妈妈别担心了。”
顾清秋搂着他，抱进怀里，把头埋在他肩上，哭起来
“对不起，是妈妈没用。妈妈对不起你，凡凡。”
俞凡看着妈妈，十分心疼，他摸摸顾清秋的头，
“妈妈，别哭，我们离开这里吧。你要是想外婆外公，我们就回去吧。”
“好，我们去外婆家吧，她很喜欢小孩，一定会喜欢你的。也会原谅妈妈这么多年的任性了。”
顾清秋咽呜地答应。
“那妈妈就不要哭了，再哭下去就要变丑了。”
“凡凡，妈妈不哭了。我们先收拾一下，明天我们就回去了。”
“嗯”
俞凡点点头。
顾清秋看着自己半人大的儿子比自己还坚强，内心又是一阵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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