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使

只要跟着你的星向前，你总会到达一个光辉的海港。——但丁《神曲》

幽暗的龙穴深处，钟乳石尖凝着千年不化的冰棱，每一滴水珠坠落都带着刺骨寒意。凤敖攥紧碧霜剑的掌心却沁出热汗，方才与巨龙金色竖瞳对视的瞬间，一股从未有过的灼热从心口炸开，顺着经脉蔓延至四肢百骸 —— 这便是他朝思暮想的力量共鸣，是能让他不再落后于李洛瑶的契机。

“吼 ——” 巨龙粗壮的尾鳍扫过岩壁，冰屑如暴雨般飞溅。它仰头喷出幽蓝冰焰，焰浪裹挟着冻裂空气的凛冽，直逼凤敖面门。少年足尖点地腾跃而起，碧霜剑在半空划出银弧，剑身上冰纹骤然亮起，竟将冰焰生生斩成两半。碎焰落在地面，瞬间冻结出一片晶亮的冰花。

巨龙显然有些意外，巨大的身躯在狭窄洞穴里盘旋，银蓝色鳞片擦过岩柱时，迸出细碎的冰火星子。它甩动头颅，数道冰刃从口中疾射而出，凤敖旋身舞剑，剑影如冰莲绽放，每一次格挡都让冰刃碎成齑粉。他瞅准巨龙转身的间隙，脚尖踏着冰棱腾空，碧霜剑凝聚全身灵力，朝着龙颈鳞片薄弱处劈去。

“叮！” 剑尖擦过鳞片，激起漫天冰雾。巨龙金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欣赏，它突然收住攻势，巨大的头颅缓缓凑近。凤敖剑指龙瞳，却见巨龙喉间发出低沉的声音：“看来我等的就是你了，根骨不错，就是太弱了。”

“我会变强的。” 凤敖声音坚定，脑海中浮现出洛瑶在花界绽放的笑颜，那是他追逐力量的全部意义。巨龙微微颔首，眉心亮起一道冰蓝色光纹，凤敖眉心亦泛起相同的光芒。两道光纹在空中交织成契约符文，随后一同隐入皮肤，只留下淡淡的冰痕，证明着这份跨越种族的羁绊已然缔结。

眨眼之间巨龙就消失不见，进入了凤敖的丹田，凤敖只觉得腹中一热。

随后凤敖也走出洞穴，秘境开始坍塌，凤敖一个闪身离开秘境，远处的秘境化作一个扳指落入凤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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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界……

李洛瑶结束祭祀虚弱的从台上下来，脚一软向下扑去，幼蓝一个闪身出现，扶住。

李洛瑶浑身的神力极尽枯竭，面色苍白，可还是强撑着戴上面具。

幼蓝担忧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尊上何苦尽力到这个地步，就算是少用几分力也是可以的，这样之后的瞳术反噬可怎么办啊？”

李洛瑶拍拍幼蓝的肩膀，虽然声音很微弱但足够坚定：“不必说了，这本就是我的责任。能为这天下人做出贡献，我甘之如饴。扶我回去吧。”

出了花门，粉黛立刻热切的围了上来，嘴里嘟嘟囔囔：“都说了让我进去，您就是不肯，每次都变成这样。“语气中饱含心疼与关切。

”好了，“李洛瑶打断她的絮絮叨叨，”我很累了，快送我回去吧。“

回到寝殿后，幼蓝下去安排温泉，粉黛去厨房做些吃食，在这个节骨眼两人都亲力亲为。

暮春的花界温泉氤氲着暖雾，池水中漂浮着层层叠叠的粉白海棠与浅紫鸢尾，每一片花瓣都裹着浓郁的木属性灵力，随水波轻轻晃荡。李洛瑶褪去华服，缓缓解入池中，温热的泉水漫过肩头时，她终于长舒了口气，连日来因担忧凤敖而郁结的心情，竟在花香与暖意中悄悄松了些。

灵力顺着肌肤渗入四肢百骸，填补着此前为护花界耗损的修为，原本苍白如瓷的脸颊渐渐染上绯色，连眼底的倦意都淡了几分。她半倚在池边的白玉栏上，狭长的桃花眼轻眯着，眼尾的胭脂痣在水汽中愈发娇媚。洁白的酮体被花瓣巧妙遮掩，只在水波涌动时，偶尔露出肩头细腻的肌肤，映着岸边摇曳的花枝，宛如一幅流动的春日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