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匀都乃各州之主,居于摆盏山上,分四宫,北宫顾追,南宫何风,东宫千俞彬,西宫上官执,还有尊主关瞳儒……”
子黛:“依旧好了吗没,我怕先生发现”。
依旧::“怕什么,老先生耳背,而且眼睛也不好使,没事,给你”。说着,依旧传出一张小纸条。“画的什么呀!”子黛满脸疑问。“哎呀,师兄,你干嘛呀!”。南宫二弟子班徽用毛笔敲了依旧的脑袋。“让你不好好听讲,这都第几回来。”依旧悄悄地撇了他一眼,背靠在班徽的桌子旁,用喉咙轻语“你不说,我不说,先生如何得之?”“你……”
苏颖:“先生,梧歌依旧上课在和罗子黛传小纸条!”
先生:“是么,又是你”
依旧:“先生,不是,我……”
先生:“罗子黛,给我”。“啊,先生,不用了吧”。“给我”。子黛拗不过,便给了先生。
先生:“哟,这画的什么呀这,满脸络腮胡子,还有拐…老夫看着,怎么和为夫有些相同呢。”“不是,先生,你听我解释”。“站到外面去!”“先生~”。“去~。”“是!”出去的时候,依旧狠狠地瞟了苏颖一眼,便无奈地出去了。苏颖倒是觉得得意。
“铛,铛”。下学堂了。先生走出课室。“依旧,跟我来。”先生带着依旧来到一僻远处,“依旧,不是为夫说你,这都第几回了,啊?这么聪明的脑袋怎么就不学呢?每月也就那么几节都史,你都不听,你是想……”“先生我错了”。依旧赶忙打断老先生的话。“错了,我看你不长记性”。先生急得直跺拐杖。“先生,我家师父说请你去喝酒,是他珍藏的梨花醉,您要去吗?”先生抿了抿嘴,“你,你别想转移话题,我刚刚说到哪儿了。”“您说您要去和我师父喝梨花醉。”“哦哦,那我去了,你也回去。”“是,恭送先生。”说完,老先生便慢吞吞地向南宫走去。
“师父啊,对不住啦,你就舍一瓶梨花醉,救救徒儿,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依旧~,依旧”。“这呢~”。“怎么样了。”罗子黛边说边递给依旧一个鸡腿。“快别提了。扶我去桃花树下坐坐吧。”依旧与子黛边说着,也就边告诉子黛这个过程。
“什么,你又把你师父的酒卖了!”“诶诶诶,什么叫又啊,说得我挺没良心的。”“说得好像有似的。”“你,唉算了,诶,麻袋,你说苏大小姐她为什么针对我呀”。依旧靠在子黛的肩上,吃着鸡腿,喃喃到。“我怎么知道,不过,今天好对不起你哦,我觉得,我没有做到患难与共,有点内疚,你怨我吗?”“你是什么”。依旧从麻袋肩上起来,嚼着鸡腿问。“人啊。”“我说,我说的是我常说你是啥。”“麻袋!”“麻个鬼呀麻。我说过,朋友永远是我心中的神明,也就是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神明,而我也是你永远最忠诚的信徒。既是忠诚,我又怎会怀疑我信仰的神明呢,我的姑奶奶。”“依旧,你真好”。“不过前提是你不背叛我,你若叛我,我倾尽世间洪荒,也杀你到天涯。”“嗯,嗯。”“不是,你还是没说苏颖为什么针对我 。”“可能是嫉妒你,也可能是不喜欢你吧!”“真的是,我越想越气,凭什么呀她”说完两人便在桃花树下发呆。
“依旧,依旧,苏颖。”“还敢溜达。会会她去。
“哟,苏~大嘴巴,怎么今个有兴趣来晒晒你那发霉的脑袋。”“你这眼睛倒是越发不好使了,这阴沉沉的天,哪来的太阳,怕不是被先生训傻了吧!”“不是来晒太阳的呀,那就是来打秋风的啰!”“你,你是嫌丢人丢的还不够多是不是。”“你也知道丢人,我与你素来无冤,你大可当个睁眼瞎,告我干什么呀。”“我乐意 ,我就是看不惯你嚣张的嘴脸,胆大妄为到先生头上去了。”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子黛瞧着这事不对,于是就跑去班救兵。“你乐意,呵,我压根没有画什么先生,我就写了两行字,我就说呢,好好的字,怎么就变成了先生的丑像,前因后果,原来是你,你乐意,好啊,惩恶扬善,我也乐意。”说完,依旧便用隔空移物将苏颖身后的鸟粪和(huo)泥移到了苏颖上。“你”。“有本事就光明正大地和我较量,借别人的暗手和我较量,也不知你这缩在龟里的王八是怎么想的。”“你,我怕你不成。”说完,两人便动起武来。
子黛跑着,恰巧碰见北宫楚北闲。“怎么了,跑得气喘吁吁的!”楚师兄,不好了,苏颖和依旧打起来了!”“什么”说完,楚北闲便急忙跑过去,子黛瞅着,楚北闲是北宫的人,指不定要偏私,于是便去找班徽。
两人打的热火朝天,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依旧用术法打到苏颖脸上,苏颖背倒在地。苏颖气不过,又来。“住手!”依旧听着有人喊住手,便停了下来。苏颖趁现在,给了她肩上一击。“苏颖,你给我停下!”“师兄,是她先动手的。”“你给我闭嘴!”说完,便朝着依旧走去,“没事吧!”“没事。”“怎么不躲呢?”“不是你叫我住手的吗,师兄的话又怎能不听呢?”“依旧!”班徽和子黛匆匆赶来。“怎么了,小梧你受伤了。”“没事。”子黛气不打一处来,“干嘛呢,仗着自己说玉仙居独女,就欺人是不是。”“师妹不懂事,我在这给你们赔个不是。”“师兄,是她们……”“住嘴!”“哼,依旧,我们走。”说完,依旧便与班徽,子黛一起走了。“今日在场者,没有及时制止斗争,各自回宫闭门思过,罚扫一月大殿,可有不服。”“是,师兄。”
子黛帮依旧疗伤。“好些了吗?”“没事儿。”“下手也忒重了。太过分了!”“没事,你先回去。我也回去休息休息。”“好,那你要好好的,我明天来看你!”“好,去吧!”说完,子黛便回西宫了。“走吧,师父等着你呢。”“啊~”。
“二师兄,待会儿你可得帮我求求情。”“知道了,那次不是这样。”依旧与师兄说着说着,就到了南宫。在南玄宫主殿上,南宫主慢悠悠地喝茶。
依旧一上去,就用手揪着耳朵,跪在南宫主面前。“师父,我错了!”然后用手拐了拐班徽。“师父……”“你出去。”“是。”“师父,依旧她……”站在南宫主旁的三师兄叶卫文想帮依旧求情。“你也出去。”“是!”出去之后,便和班徽一起在门外等她。“师父我错了!”“哟,又错了,错哪儿了!”“错在不该和别人打架,不该卖了师父的酒……”“为师给你分析分析哦,打架吧是错了,但你大错在…你打就打吧,你还输了,为师的脸都给你丢尽啰,万一哪天遇着那苦掰的北宫主,你叫我这老脸往哪搁!”“啊~”“啊什么啊,打痛了没有。“没有,师父”,依旧笑嘻嘻地。“师父,其实我赢了来着,只是后来 ,后来她偷袭我,然后我就被打到啦!”“人家那叫兵不厌诈,有本事你学学呀!还有,师父就那点珍藏,别一天天地就去得罪老先生,把我那点酒都霍霍光啰,去吧,早点休息!”“是,师父!”“等等,叫老三给你拿点金疮药去”。“是,师父!”说完便蹦蹦跳跳地出去了。“丑小子!呵~还是酒好。”
“依旧出来看见两位师兄,便装做很难过的样子。”“没事吧,怎么了!”“师父,要把我,把我逐出师门。”“什么,怎么这么严重,二师兄,咱们去求求师父吧!”“其实,其实我是骗你们的啦”。“你”。“哎呦,我可是师父的爱徒,他老人家怎么舍得呢!”“没事就好,走吧~”“干啥”。“送你回去,还能干啥!”刚准备走出大殿,便看到楚北闲。“你来干什么呀。”“老三……”“今天师妹多有冒犯,特来赔个不是。依旧,可否借一步说话。”“行,可以!”“小梧。”“没事,我去去就回。师兄你先回去吧!”说完,依旧便和楚北闲走出去了。
他们来到半月崖上,途中未说一句话。“依旧,今天的事很抱歉。”“没什么的,毕竟我也有错不是。”“师妹她太任性,我已经说她了。”“都说了,没事,再说,我梧歌依旧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也是!”说完,依旧便抬头仰望天空。“你看,今天的月亮还挺圆哈!”“是挺圆的!”“我给你讲个特别好笑的事,小时候吧,我问爷爷,月亮会感到孤独吗,爷爷说,月亮孤独,但满天星星皆是救赎,当时吧,我觉得爷爷特好玩。但后来吧,我觉得,还真是!”楚北闲看着这个女子,这样活泼的性子,虽有些荒谬,但却是与众不同。瞧着瞧着,就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觉得你有些眼熟,我们是见过吗?”“啊,哦,可能小时候见过吧,小时候,爷爷说完生了场大病,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也可能我长的随意,尊主也说我长的像他的一位故人呢!”“呵呵!”“你笑什么”!“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呵,是哈!”说完,两人便一起仰望星空。
夜晚的凉风徐徐吹来,微微一抖,浅浅回头,皆是平静。那晚的星空很美,月亮很亮,薄薄的的雾围绕着皎洁的月。再少的话,也不会尴尬,;再凉的风,也吹不散他们即将到来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