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舒服。” 温旧双眼一闭直挺挺的铺在了床上。刚从宴席上回来,温旧浑身发软,几天奔波饿肚子的疲惫一下子全涌了上来。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温旧恍惚间听到人小声的惊呼,但转瞬即逝。
翻了个身,什么声音都没有。温旧瘪了瘪嘴,沉沉的睡了过去。
几米开外……
盛泽帝 : “度儿,你想好了?真要娶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乡下女子?”
太子殿下沈度 : “是的,我和阿旧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终身 。”
盛泽帝摇了摇头 : “你身为太子怎可如此轻率?” “娶了洵儿对你今后稳固朝堂有很大帮助。你要是真喜欢的话,可以封她一个侧位。”
沈度 : “父皇,儿臣的朝堂要是需要靠一个女子来维系的话就不需要我坐这个位置了。”
“哦?你真不打算娶了江洵儿?” 盛泽帝有些意外。毕竟这是一个明摆的好捷径。
“洵儿会找到她的良配。” 沈度拱手。
“哎~罢了。” “我也不再劝你,你自己喜爱就好。”盛泽帝叹息了声,转身向休息的营帐走去,没再管身后的沈度。
“父皇慢走。” 沈度望着盛泽帝离去背影微微额首,灯盏下的双眸晦暗不明。
盛泽帝刚离开帐篷不久,李公公就急急忙忙的跑来 :“陛下!陛下!”
“出什么大事了,如此慌张。”
“陛下,大事不好了!您的营帐被贼人防火烧起来了!” 李公公一拍大腿,急的不行。
盛泽帝抬头望去,不远处果然升起一缕黑烟。
“哎呀陛下!得亏您刚刚可不在里面,这要是再提前几步进去了可怎么办啊!”
“这是怎么回事?!”盛泽帝黑了脸 :“人手够吗?”
“陛下别担心,幸好营地离河里近,人手也是够的。老奴只是担心您呐”
“哼,我有什么可担心的!这火都烧我睡的地方来我不也没事吗!”
“陛下,这放火的人还没找着。”
“去,把人全都给我叫来!” 盛泽帝大怒。
“老奴这就去。”
不久后,营地里的的皇子将军们都赶了过来,一群人乌泱泱聚在一起。其实营里起火,不用喊他们也会赶紧过来的,只不过多走个程序罢了。
“陛下,儿臣知错!” 还没开口,沈渊铭就赶紧跪了下来。 “儿臣识人不清,不该吧看守营地这么重要的是交给尚品!是我错信了人!请父皇责罚!”
“哼!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盛泽帝一声冷哼,原本是沈渊铭的失职之过险些酿成大错,现在三言两语就给推脱过去了。倒是机灵,识人不清做事不踏实也比失职之过好。
尚品在一旁听完出了一脑门冷汗,赶紧上前跪下 :“陛下,陛下明察啊!我安排的人绝无问题!每日巡逻更是必不可少!甚至进来的每个人都会盘查!陛下!臣真的是尽心尽力啊,刺客肯定是进不来的!”
“哦?听尚品这意思,放火的是自己人?” 沈瑶摇了摇扇子温和的问道。
“不敢!臣……臣只是认为刺客不可能进得来罢了……” 尚品头更低了。
盛泽帝 : “那你说,这火是怎么着起来的!”
“这……我们一路往南,出宫这么久也没说出问题,偏偏就今天出了大事,真是……” 沈瑶不再言语似在低头沉思。
沈渊铭道:“对了父皇,四弟和带回来那女子怎的还没赶来?”
正说到,沈度翩翩赶来轻飘飘的撇了眼沈渊铭上前道 :“父皇,得知您无碍,儿臣猜想刺客定未走远,便追查行踪去了。”
“四弟费心了,那刺客可有抓到?” 沈渊铭阴阳怪气说道。
“那刺客似是早有准备,对营地布兵和格局了如指掌,没有留下丝毫蛛丝马迹。”
“哦?那就是没抓到了。对了,四弟亲点太子妃呢,怎么没来?”
“她胆子小,初来乍到来了也无甚益处,还恐惊扰圣驾,臣便让她歇下了。”
“哼,四弟真是好大的心,刺客还未抓到也敢让弟妹独自歇下?”
“臣派了人手护着的,三哥不必忧心。”
沈渊铭不再理睬,转过头朝着盛泽帝大声道:“父皇!四弟带回的女子来历不明,一来就出了此等大事,儿臣希望能彻查一番!”
“三哥这是在怀疑我?” 沈度皱了眉。
“不是怀疑四弟,只是这随意带回的女子太过可疑啊。” 沈渊铭不依不饶。
“好了!既如此,搜查一番便是。”
“是!儿臣领命!”沈渊铭喜形于色,转身就准备喊人,沈度伸手拦住了他。
“三哥就这样随意带人去搜查我太子妃的营帐吗?”
“怎么?父皇亲自下的命令难道你想阻拦不成。” 沈渊铭有些着急,拖久的事情总容易生变。
盛泽帝见他阻拦也皱起了眉头。
沈度不为所动。
沈渊铭想了想,沉声道:“既如此,若是冤枉了四弟三哥也是无能胜任此职,愿将领兵之权交由四弟。”
“三哥,那请。” 沈度听完笑眯眯立马的让了路。
沈渊铭见他如此爽快,不免犹豫起来,难道他察觉了什么?不可能,那个小宫女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应该不会被察觉,于是大步走了去。
一行人马浩浩汤汤的跟在后头,直冲温旧的营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