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长不短的一段话，方忆初说的声音不大，却字字认真，罗战也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只是……
他不信，更不想就这么算了。
“弟弟？”
“就只是弟弟？”
“仅此而已？”
罗战很受伤，红着眼眶，神情落寞又哀怨的三连问。
“……”方忆初犹豫了好大会儿，才应下一个“是”字。
“呵。”罗战笑了一下，发出很是凄凉的一声。
他这副样子让方忆初心中一疼，再也说不出任何绝情伤人的话来。
“那你这个做姐姐的待弟弟可真是好啊！尽心尽力，任劳任怨！”
“任凭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便宜弟弟随心所欲，予取予求。”
方忆初觉得怪怪的，他这话字字褒义，她却听出了贬义的意思。
而且她有预感，罗战话没说完，必有下文。
她抬头，望向罗战，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
“怎么了？我的好姐姐，我是夸你呢！”
“……是……是吗？”还真没听出来。
她真不觉得这两句这阴阳怪气的话是在夸人，倒很像是在嘲讽她……是个烂好人。
“当然是啊，你可是对我这个半路认来的便宜弟弟比亲姐姐还要好，还要……亲……的啊！”
亲？！？！？！
方忆初似是想到了什么，身形一僵，顿时脸色爆红，为什么他非偏偏要在说到这个字的时候要放缓了语速，加重了语气，明显的意有所指。
正想着，罗战的脸就猛地凑到了她眼前来。
她感觉这距离太近了，也……太危险了。
她有些慌，想退开些，但她背后是墙，已是无处可退，只好转头看向一侧。
哪知罗战偏不如她的意，她转向左侧，罗战便追到左侧，他转向右侧，罗战便追到右侧，总之无论如何是要与她面对面的四目相对才行。
“你不怕脖子扭断了吗？”
“……”方忆初索性心一横，也不躲了，一脸正色，定定的直直的看着罗战。
不知为何，她的神情莫名的有种英雄就义的悲壮。
“你到底要怎样？”方忆初沉声问道。
罗战见状勾起唇角，似是笑了，但笑的难看：“我能怎样？”
不过是想你看看我罢了？
“话我都说清楚了，你还……不走吗？”
“为什么话说清楚了就要走？何况你……真的说清楚了吗？”
“哪里不够清楚？”
“问你的心，你问问你自己的心，真的只拿我当弟弟吗？”
“……罗战……”方忆初红着眼睛，艰难的开口，但也只叫了一声名字，便再也说出不别的了。
那样的话她说一次就已经痛彻心扉了，现在是再也无法违心的再说一遍。
“那你不妨再好好的想一想，我们之间哪里又像是一对姐弟了？牵手，拥抱，情侣之间的互动，哪一样我们没做过？前夜才刚刚亲过……”来着。
“罗战！”方忆初高声喝止他越来越放肆的言语。
“前夜明明……明明就是你趁人不注意搞偷袭的。”
罗战两手按在她肩上，目光灼灼的问：“那你觉得很恶心吗？觉得很讨厌吗？”
方忆初躲避不及，只好口是心非的说：“……不知道。”
罗战捧起她的脸，循循善诱：“那就再试试看。”
“什……什么？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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