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弥漫着，大肆的尖叫声”
“你在远处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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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女Ⅹ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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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的夜晚热闹非凡，歌剧院的舞台上戴着纱帽的沈棉安正唱着一首《夜上海》。
黑色的长裙闪上发亮的金粉。
她红唇撩人，脸上还点了一颗魅惑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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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过了两三个小时，歌剧院也没了几个人。
沈棉安披上朱公子送她的大衣，抽着长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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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街边吐雾，媚了旁人的心。
她用手轻轻招着，引来一位黄包车师傅。
看着车夫白皙的脸蛋，忍不住出口逗弄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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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脸蛋白净的，干嘛来做这种苦差事啊？”
“就是做个花瓶也有人喜爱啊。”
黄明昊偏过头，掩下发红的双脸，却不知自己泛红的耳朵暴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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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安忍不住笑了几声，然后主动坐到车位上。
望着他发薄汗的脖子，不满的皱眉。
“我很重吗？”
“没···”他小声地回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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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后，沈棉安一眼望见了蹲在一旁发呆的黄明昊。
上去拍下他的肩膀，不由他说什么就坐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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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重吗？”
“你干嘛走这么慢？”
“想···和你多呆一会···”
黄明昊害羞地吐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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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沈棉安从包里拿出一叠钱，递给黄明昊。
他匆忙摆手：“没···没有这么多的。”
“就当是你逗我开心的感谢费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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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很多个第二天，她都会看到角落等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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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昊攥着一条红绳递给她。
沈棉安心下一紧：“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十···大洋。”他紧张地把红绳来回搓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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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这么多？！”
“你被哄了。”
“你拿去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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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想送给你。”
沈棉安猛地顿住。
她收过几百大洋的皮草衣，收过几千大洋的金银首饰。
却被一个十大洋的红绳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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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挺害怕的其实。”
“如果你不在角落等着我，那我可能会被其他的地痞流氓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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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昊垂着头，替她把系着铃铛的红绳带好。
“你害怕的时候···你就摇它，在···心里数三个数，我一定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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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炸声四起，烟雾蔓延着。
大肆的尖叫声，来来往往的人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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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安没看角落里的身影，只得摇着红绳。
三秒后，黄明昊冲过来背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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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路一瘸一拐，头上的鲜血直流。
显然是被爆炸波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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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重吗？”
“重的话你把我放下吧。”
他把沈棉安的身子往上撑，以免她摔下去：“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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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过千言万语的情话，却败在了他的“不放”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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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码头处，他再也维持不住的把她托付给一位老妇人。
“替我送她上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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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昊留着原地，在往处看着上船的沈棉安，对她微笑着。
确认船开走以后。
他倒在了废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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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便会来一位美丽的女子，等着每艘驶来的船。
只是船上始终没有她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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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棉安望着没有硝烟的天空。
“我会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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