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学校的窗户,照在课桌上,映着点点光辉,清风徐徐阵阵带过花的清香,远望天边残云多多不成聚拢,空气中荡漾着的朗读声唤起了青春的气息。
我看着楼下的新生拖着笨重的箱子向宿舍‘艰难’地走去,不由得一笑。
我,现在已经是一名老师了,看着熟悉的一切,心绪不由放飞到初中时代,那,也是我最为感慨的时候………
1980年7月,我考进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初中一一秋石中学。
在那个年代认为能够考进秋石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于是乎,村里的人向我家送来鸡、鸭、鹅、鱼、蛋、肉、菜……就连最穷的一户人家都送来了膜膜花生什么的,村长更是送来了小米(就是现在所说的米,大米就是苞谷)。
镇长为我颁布了奖状,市长也来为我送行,但是他们不知道我是靠作弊才考进秋石中学的。
当然不可能是翻书,而是抄别人的,但我抄的那个人分数却没有我高,可能是运气好吧,有几道选择题是我自己蒙的,忘了改,于是乎,我以全市第一的名次成功地考进秋石。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抄作业时看见了他的名字一一“晨沣”,他以全市第三的名次考进秋石,至于第二嘛,没注意。
看着全村的人上前来恭贺,我知道,没有几个人或者没有人是真心的来祝贺我。
因为他们的子女大多和我是同班同学(因为山村里很穷,所以一般要同一个年级的人的人年龄几乎不等,都由那村长请来的一两个老师教),都知道我的实力,不可能考进秋石,更别说以全市第一的名次考进秋石。
但他们都没有露出鄙夷的眼神儿,因为镇长和市长在(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是作弊的,以为我是靠实力考进秋石的,以我为荣,有人要说我什么肯定会维护我),但当他们放下东西的时候却是用丢的。
背对着这两位大人时,却是露出相当鄙夷的神色。
我母亲是瞎子,看不到这些,自是笑脸相迎,父亲早亡,弟弟正处年幼,自是不懂这些。
我掩下脸,装作没看到,没听到他们虚假的祝贺。
我明日就会离开,倘若我现在与他们发生争执,吃亏的只会是弟弟和母亲。我只能忍下不甘,他日定要加倍奉还!!!
弟弟、母亲,等我,这一次,就当是给我一个机会历练吧,这些人,我一一给你们记着!!!
“舒欣,快过来,咱们全村人一起照个相,不然以后当了官,找了大钱就忘了我们,照个相让你想我们的时候就可以看看……”村长调笑着过来拉我。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家亲戚呢!真是可笑
想你们?怎么可能,当年我父亲死的时候,我们家就连一口棺材都买不起,只能草草地挖了一口深坑将父亲埋了。
那时怎么不见有这么多的’亲戚‘来接济我们三口人呢?
母亲因为父亲去世而哭瞎了双眼,只余九岁的我和哇哇待哺的弟弟,我们三人过得艰难,而这些’亲戚‘你们知道吗?回答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