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0月我哇哇落地,那天是个雨夜,我急匆匆的想要来到这个让人喜忧的城市。提前三个月出生的我让他们手足无措,伴随着父亲的焦虑和母亲痛苦的叫喊声,**率的在马路旁出生了。所以我有了个应景的名字叫马鹿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我想一定是假的,在我奶奶的述说里,我几岁大的时候贪吃过体温计,我的好吃是天赋。由于我天赋异禀所以我从小是个白胖子。我一直怀疑自己拥有盖世的才华,之所以没有被激发出来,是因为水银灌了脑。
“马鹿明天请你的家长再来一趟”。这是儿时老师给与我最多的关心。怕羞,资质差,体重超标,这三个特点一路陪伴我到高中。上学的痛苦程度远超过我吃不到肉时的难过。“不及格,又不及格,你笨的伤蛋哦!怎么有你这么个女儿。”李萍愁容满面的望着我,没有憋住爆脾气的她气鼓鼓的给了我一个巴掌。这个巴掌一打就是六年。我用逃跑,上吊,跳楼,威胁过他们。最后都抵不过我妈的那句有本事你去啊!”所以我信老猫猴的传说(老猫猴抱小孩)我每天努力的发呆,尽量避免于人沟通,想尽各种办法躲避考试,改分数,找人代替父母开家长会。我的小聪明被班级的排名制度彻底激发。即便我以为我做的完美无缺,毫无破绽,但是在我妈面前我永远像个没穿衣服的光秃秃的人。
我马鹿单纯的人生到我的三年级那年便戛然而止。
常青树一年四季的绿,我一年四季的怕。怕父母,怕同学,怕学习。这年我又多怕了一个人,他是我的语文老师,陈某。这说起来是个悲伤的故事,在我昏暗无边的过去里他占着主导的地位。那天黄昏将近,我和同学在打扫教室,我穿着条紫色的蓬蓬裙,擦拭桌椅板凳。教室里的同学陆续走光,“马鹿你到我办公室一趟。”这句话吓得我哆嗦,我思索着是不是作业出了问题,我搓着指头心七上八下,办公室里就他一人。陈某坐到办公桌前,睁大眼对我笑了笑“马鹿过来坐我腿上。”我一当时怔住了。我呆呆的走了过去。他掏了一块糖给我。“马鹿来坐老师腿上。”我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也没有接过糖。他突然凶了句“快点!”我怕的红了眼。按照他行事。他把一只粗糙的大手罩在了我的胸口......至此以后我被陈某调到了后排一个人坐,方便他下手。
那天我回到家觉得怪怪的,心里闷闷的。我总有预感这是不好的,父亲和母亲争吵时的狰狞和母亲查作业是神态,让我畏惧。他们对我是好,只是没有触及我的内心需要的地方。这个老师三年的特殊关爱导致我很怕与人独处。现在我对他不是讨厌,不是恨,而是要站出来让别的孩子不在受到其害。那时候我有三个好朋友,我们的关系一直在绝交和不绝交中抉择。而我是个很容易被孤立的那方。方青最时尚。王若珊最聪明,木木最爱看书,我为最喜欢坐着发呆,那时我爱星河的璀璨,不懂生死的距离,不明白未来这个概念,但一直求一个能安放自己的地方。那时我唯一的依靠就是奶奶。 我很想很想变成我的班长,我最羡慕她。每天众星捧月的生活和老师对她的赞美,我都羡慕不已,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看着镜子里脸上开始泛起的雀斑。和日渐隆起的胸部。我的小学一点一点被挤压成零碎的玻璃片,但是我现在却爱我的过去,我的童年从吃肉开始,也从吃肉结束。。